词。
“嗯,好吗?”兰煜抬眸再次询问,他的目光真诚而又深邃,让宁初有一秒的动容。
兰煜就那样含情脉脉等着宁初的回答,只是宁初在想,她还配得到兰煜的深情吗?
宁初愣愣的看着兰煜好半天,问他:“你不恨我吗?”
“恨,恨我爱你已到骨髓。”这一句话,重重的敲打着宁初的心,只是,有些事她不能不去面对。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徒弟,你又是谁的儿子?”兰敬痛恨了施落半辈子,所以他父亲根本没法接纳她。
不被祝福的爱情,多半都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在事过境迁之后,那些敢爱敢恨的勇气早就荡然无存,宁初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与孩子平静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兰煜牵起宁初的手,说得无比认真:“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我有罪恶感,我当年那样伤你……”
兰煜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用你的余生报答我便可。”
宁初傻愣的站在原地,眼睛湿润,兰煜无比坚定的说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兰煜的深情,最终换来了宁初的点头。
一个好字,花光了宁初所有的勇气,为了孩子,为了心中所爱,就让她自己再勇敢一回吧!
那一晚,两人都没有睡觉,他们依靠在沙发坐了很久。
宁初说,“我有故事,你想听吗?”
“嗯,”兰煜轻声应。
……
那一年,我十岁,我和我父亲去宁家作客,随后母亲死迅传来,父亲将我托负于宁浩文,直到第二天,父亲的死耗,也传来了,我从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摇身变成了没父没母的孤儿。
那时,真正的郭运潮还派人四处打探我的下落,我最开始是以为他要谋杀我,却不曾他是想将我找回。
那天,我一个人在海边哭了好久,在回家路上,却意外的碰上了受伤的施落,那时他捂着胸口跪在地上,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扶着他躲在了草丛里。
随后你父亲带着一帮人追了上来,我和施落躲在草丛里,连大气都不敢多喘,直到你父亲他们都走后,我才敢探头出来查看,随后我扶着施落去到了一个废弃工厂,当时他受伤严重,我便在附近商店买了一些处理伤口的药物直接帮他包扎。
我从小习武,对于包扎伤口也有颇有心得,估计施落是被我娴熟的技术和淡定的神情给吓着了,施落看着我一瞬不瞬并难以置信的问:“你不害怕吗?”
现在想想也是,同龄的小姑娘单看到血淋淋的伤口就吓到抖手抖脚的,可我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清洗伤口、杀菌消毒以及包扎等动作一气呵成,也难怪他会那样问。
我当时回答施落的话也莫名其妙,我跟他说:“我命不久矣,还有什么会害怕的?”
我说完,施落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
后来,我回宁家了,直到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个废弃工厂,而且还在宁家带来了饭菜还有炖汤,当时,施落看着我,又是半天没说得出话,最后,他问我:“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我当时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他,我之所以会帮他,是因为他让我想起我的父亲。
在接之来的几天,我都准时去到工厂,依旧是带着饭菜,几次的闲聊下来,我和施落的话也慢慢的多了,他问我父亲是怎样离世的,当时,或是想个人倾诉一翻吧,我便把父母是怎样死的,还有叔叔对我的穷追不舍,一五一十告诉了施落。
施落听完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难道你不想改变命运吗?”
我当时脱口而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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