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哭也没有意义了。你说我残忍,你又何尝不是先怀疑他,再将他送上死路?”肖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透着冷笑和挑衅。
我心里发恨,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直戳我的内心,使我没有半点还口的可能。可是我偏偏不是可以这样认命的人,他不说这样的话,我兴许心如死灰,可是他说了,我就偏不能遂他心愿。
我止了眼泪,轻轻放下蛮吉爸爸,平稳了一下心绪,站起身说到:“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
肖韩浑身一颤,等了片刻,说到:“开始吧。”
我深吸一口气,这事,成就成,不成,我就随阿喆而去。打定了主意,我掏出手机,玩了起来,贪食蛇的音乐听起来那么不合时宜。
“你TM逗我!”肖韩一声怒吼,飞起一脚正中我腹部,我站立不稳连退十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间痛的气都喘不上来。
“你敢耍我!”肖韩说着走过来,对着手机一脚跺了下去,手机被踩的稀碎,零件崩了一地。而后掏出手枪上了膛就对准了我的头。此时我气都没顺,心想这下是真的死定了,他已经气疯了了,甚至不顾后果掏出枪来急着送我归天。我闭了眼睛只等那千钧一发。
“肖韩。”忽然,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才是真正的救星。
黑暗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肖韩瞬间定住,举着枪的手无力地垂下,面对了影子的方向,定定站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人影只向前迈了一小步,却倏忽来到了肖韩面前,之间只一步之隔。
肖韩浑身颤抖不止,眼泪如绝堤之水,除了上次凯利面对峡谷痛哭不止,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一个男人哭成狗,一时尽让人有些恻隐。
那影子却是镇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只是一袭红衣,长发垂肩,在凄冷的月光下,诡异而阴冷。她的手里托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长方形木匣,锁扣的方向对着肖韩,但是没有上锁。
不知怎的,我脑中忽然闪过二楼房间里桌子上那个长方形的印子,貌似正符合这盒子的大小。
肖韩哭着哭着,却笑了起来,伸手接过那匣子打了开来,只看了一眼,却又痛哭起来。如此这般又哭又笑,想必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对面的影子却似不为所动,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既没有悲哀,也没有冷酷,也看不出哀怨或留恋,只有平淡,淡到让人的心都跟着痛起来。
哭够了,肖韩丢掉匣子,紧紧拥住了对面的影子,紧紧地拥在怀里。
我捂着腹部,挣扎着爬了起来,想去捡那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对面的影子原本细腻的皮肤开始干瘪腐烂,面颊和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明亮的瞳仁收缩消失,头颅正上方裂开一条大缝,黑浓的血液汩汩涌出,顷刻覆盖了一脸,一滴滴滴落下来,顺着肖韩贴着的脖颈向下流淌。
我忍不住捂住了嘴,虽然这画面我已经见了几个晚上,然而每次都觉得心惊肉跳。
肖韩感觉到了异常,抬头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撒开手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然后失声惊叫起来。那声音充满了深深地恐惧,直叫的我心跳加快。
不能耽误了,要逃跑就是现在。趁乱,我奔到阿喆身边,从腋窝下穿过去拖住他的上身,用力向门口拖动。我深深觉得蛮吉爸爸的性命就在我的身上,不管怎样我都要尽全力一试。
忽然,我听到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这声音,已绝非人声,透着电磁的“滋滋”声,却是来自阮香玉。忽然,她飞身而起,咧了鲜红的大嘴,满嘴獠牙,一口咬在肖韩脸上,肖韩挣扎中,脸面被扯下一大块,鼻子和上唇全被撕了去,一边眼睛被扯掉了眼眶,只剩下血丝暴胀的眼球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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