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如此决绝。直接将人往这里一送,就打包了随身之物,不辞而别了?
再别说,留个机会听自己的当面解释,正欲感叹一声,猛然间一个激灵。自己真真是后知后觉,就算王家两兄弟明说了,自己此刻不在渲州城中,恐怕以那位的聪明也断无相信的道理。
一来,自己若不在此地,绕是他们两兄弟胆子再大,也没有越俎代庖的可能,敢直接将日常的花销银子直接减半;二来,便是他们两兄弟算是自己心腹之人,既然能这般寻上门去兴师问罪,就可证明自己对此是有过吩咐的。
按理说,这夫妻间的事儿还是得开诚布公,当面说个明白才是道理。可自己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偏偏选了最不靠谱的做法,让身边的侍卫前去兴师问罪,实在是……难怪人家,直接把人退了回来,自己领着娘家兄弟们,另谋安身之处咯!
刚刚抬脚跨出门口,却又忍不住拍了拍额头。先前被送来的一家四口,又怎么会知晓他们去往何方,倒是没把那小丫鬟留住多问几句,才是真正的忙中出错。
无奈摇了摇头,不由得低叹一句:“大不了,一家家车马行问起便是了。”别看她曾在这片地界上住了许多年,但如今方郑氏已是大归而去,昔日方家的别庄定是不会前去。三月前给的银子,只怕也已用得差不多了,想要留在城中另寻合适的住处,一时之间恐怕也不容易才对。
“余下可选的,也仅剩下城中的客栈和郊外的农家了!”有了方向了,自然不再耽搁,直接换了衣裳出门而去。
因为走的匆忙,倒是忘了给一旁厢房里,才刚摸着些头绪的一家子留下任何查实,却将那一家四口忧心忡忡。
“他爹,你说今个这事究竟是怎么了?”压着嗓子,指了指方才那匆匆离开的高大身影,再度抬头打量了一眼天色,忙又给身边仍是一脸困惑的小姐弟,倒了两碗温水:“昨天小姐领着两个舅爷往家里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今……。”
“你也别多问,我看这里头定是有蹊跷!”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示意妻子哄了他们隔壁街口买糖吃,才小心将自已的猜测,仔细说了与她知道。
“当初买咱们一家时,小姐说了是为了看院子的,可到头来咱们才给看了几天,又被送到了渲州城里?在这外院里住着,领了门房的轻松活计,你也得了个采买油盐米粮的好差事,连带着孩子们也有了一间大屋子可住,怎么不叫人欢喜在心。”
“可这好景不长,昨日这两个侍卫才来见了咱们小姐一面,今个就被肉桂股姑娘领了他们这儿来,我就看出了不对劲。”满是警惕地将一旁的门扇紧了紧,才越加低声地道出一句:“我猜定是小姐家中出了大事,所以才躲来了渲州城里,眼下恐怕还得另寻个安全的地界所以才……。”
“哎呀我的妈呀,那可怎么好?咱们一家子的身契可都在主子手里,真要是……。”原本被自家屋里的一声惊呼打断,已是满眼的错愕,这回子再被提及了身契,忙是一把捂住了身边之人的嘴巴:“小着点声,你就怕被人听了去!”
“咱们这是遇上好心的主子咯!你自己想想,真要是只顾着自己又怎么会把咱们送来这里?”
这会儿,身边的妇人才慢慢缓过神来:“是啊,真是家里出了大事躲出来的,咱们跟着也没个好下场。”
“可不就是。咱们小姐那地道的本地口音,你再听听这里主仆三个可都是北面的。所以我猜,定是这北方的公子原先受了咱们小姐家长辈的恩,眼见着小姐家里遭了难,就起了报恩的心思,给安排了住处又补上了花销银子。”
“我还以为,是这家的公子看上了咱们小姐,所以才愿意出手帮上一把的?”
谁知这句才刚出口,就被当家的笑着打断下来:“你这是戏文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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