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能。
自己虽不管这银钱上的事儿,但少主手中有多少生钱的买卖,却是略有些印象。京畿的米行经营得当,单此项一年到头就得好大一笔进项,必是肯定的。至于其余数桩同样暗中进行的买卖,两个幕僚也都有份参与,至少就自家年底分得的红利,就够舒舒服服过上几载都不在话下,所以对于金银一事上段师爷是毫无怀疑。
而此刻,由少主话中之意开来,还真只打算安安稳稳做个收租子的房主,不免是吃惊不小。见他这般模样,反倒让原本打算先卖个关子的单晏摇了摇头,细细解释起来:“先生以为这封地之内,就没有那后院之人的眼线了?”
转头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方才继续道:“前次我为何只在封地周遭设立铺面,就为防她这一手。原先久居京畿之时,倒还不曾有所留意,直到那会儿托了颜家小哥的光,亲自走过一遭后,才慢慢觉察出不同来。”
顿了一顿,才撇了撇嘴:“父亲虽是不闻不问,但这也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罢了。如今被扣在京城的贵族世家,也都是明面上万不敢有所意动,但暗中悄悄派了心服之人,小心打理着的也大有人在,更何况后院里那人本就有些手段。”
“不叫我这做儿子的知晓,恐怕那头却不会刻意隐瞒才对。毕竟在父亲心中那人才是他的挚爱,反倒是我却是多余累赘而已!”抽了抽嘴角,冷冷一笑忙又恢复如初。
然而,就在这旁之人决定在自家封地,悄然购入物产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另一个消息,震得不轻!
“居然又被抢了买卖?”愣神好半响后,单晏才低声接到一句。
这般的冷静应对,倒让两旁众人面面相觑起来,连同前月里的那两回,这都已经是第三次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还是同一家商号,抢下了少主手里的买卖,至于是因为出价不足倒还罢了,可人家是另有厉害之处,却是自家无法拿出手的,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原因无它,抢下自家生意的那方,背后定然有个深谙此道的经营人才在。若是不然,又怎么会被他们屡屡得手,而且每回还都是直中要害,打得自家无还手之力?
前两回被抢,或许还可以说是意外、偶然,但一连三次,回回都是同一家商号,不免叫人疑心顿起:“怎么可能又是他们家?”就连一项好脾气的段师爷,都不禁双眉紧锁,气不打一处来。
“还能为了什么,定然是被那后来之人瞧出了关键,所以宁肯舍了自家不传之秘,也要同他们家联系一处。早知许掌柜他们东家手中还有这些好物件,就不该犹豫不决,叫人后来居上,抢了买卖!”不过懊恼管懊恼,他却不曾埋怨旁人。
就算先前的准备功课是底下之人代劳,可到头来做决定的却是自己,所以无论结果好坏都得自己担着才对。
心中苦笑了一声,忙又转而问向一旁的传话之人:“只不知失去了这三次机会后,是否还有下一回?”那侍卫也只是摇头连连。
答案已是显而易见,若说前月那两次的商机,都是自己无意间琢磨出来的,可这回的良机却是许掌柜亲自上门暗示的。好似对于前两次的合作不成,颇有几分借此弥补的意思,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那突然杀出的一方,半道上劫了去。
而此刻,同是安坐房的婍姐儿,看着窗外一派初冬的景象,却是忍不住长舒一口气:“这下才算是真正安心了!再不劳您大驾慧眼识‘财’,咱们也能自己给自己另添进项。”
其实事情的起因,还要从秋日里说起,当初自己是只顾着在邻近几地开设分号,却万没有想到,单晏居然能在合作治理土地之际,发现了另有商机可图。
于是便将自己的合作意向,直接了当写了信让许掌柜捎带着交于东家手中。而这一直不曾露面的东家是何方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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