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就贴上几个花钿。你这又是朱红色的,回头让她们两个用粉描上个好看的花形,任谁都瞧不出定点不同来。”
每每想到小姐的安慰,自己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再不觉得脸上多了这么块惹人厌的东西,是老天爷不喜自己才在脸上落下的记号。
现在就算没有胖姐姐她们帮着勾上两笔,小丫鬟也不再自卑,脸上比旁人多了一块现眼的胎记了。就是外院里那一家子,同样是穷苦人出身的,也从未对自己另眼相看。一切都和之前在家大不相同,虽说不明白究竟是自家的寨子太过偏僻,还是家里的爹娘迷信过头,总之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就在安顿下来的大半个月后,有间商号的南方头一家分号,便正式在紧邻渲城的溢州城中开张了!
“小姐您不是常念叨,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可这回头家分号,怎么不还是开在了溢州城里?”一旁正贴着斜对面,酒楼雅间的沿街窗棂向外张望的胖丫鬟,已是凑近自家主子耳旁,好问道。
谁知,这旁之人顺势夹了一筷子清蒸鱼,细细品过之后方才低笑着接了一句:“渲、溢两州在前朝之时,原本就是一个州府,只是到了如今才被拆分成了两地。而且咱们要在渲州城中久留,指不定哪一日那位一个心血来潮,便转道往小院坐上一坐,到时候这渲州城中的新鲜事,可不就落在他们眼中了?”
“对哦,奴婢怎么就忘了这茬,还是小姐考虑的周全。”
“两地来回本就便利,再则说了,这商号的名字确实有些显眼可不敢胡乱行事。”婍姐儿自是不曾忽略,那位在京城留下的眼线,别看那位着重之处,多半会在内城之中。但对于外城里那家,由陆氏兄妹看顾着的小杂货铺子,还是因其生意日益扩大,就以当日赶往京畿姑母处而言,已可每月为自家带来近好几十两的进项。
当然,如今在哥哥的顺利接手下,只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身边常年跟随的几人,较之自己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丫鬟,更是略胜一筹。再加之,如今得了自己那几个丫鬟在旁帮村,只怕更是如虎添翼,较之以往更为顺利些才对!
这也是婍姐儿一直不曾想过,将那几个大丫鬟悄悄带来南方的原因所在。要知道,京城才是最为主要的争夺之地,至于自己在南方开设分号,一来闲着也是闲着,自己这般枯坐着整日无所事事,倒不如开源节流,另添几笔稳固的进项,才是最好不过。而二来吗,自是为了将山庄里可用的经营之才,派去更为合宜的所在,人尽其才放可一展所长,还能顺带着陆陆售出自家的产出,也是关键之一。
如今这家分号的掌柜与伙计,就是自家山庄里的可造之才,终于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怎不深感当初小东家的用意何在。
别看庄子里的小日子,已是一等一的好,可比起这每日同地里的庄稼打交道,这几人更愿意在铺子了,帮着东家售卖货物。再说了如此一来,不但是庄子能多得一笔进项,也可顺带着替东家多多留意各方的大小消息,才是两不耽误。
只是一连三月间,东家在南方的分号陆续接着开出,却让庄子上的老庄头愣神足足好几日:“这就开到第七家了?”
“怎么不是,听说年前就不再开新铺子,但是出了春后又是怎么个章程,就是我们几个也都没听东家提过一句。”就算旁人不知这里头的深浅,他老庄头却是心中有数。
早在东家被‘新姑爷’安顿在了离山庄,不过半日路程的渲州城中,老庄头就在第二日晚间得了确实的消息。只是碍于不好叫外人看出破绽,才没敢立马套了车赶去见上一面。
但随后同东家陆续在城中的几处,熟悉的铺面里碰过几回头,也已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东家就是这般尊贵的出身,老庄头自己都听得直发愣,又哪里敢往外头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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