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
牺牲一个人,救活一家人,他这是在积德。
而是,他们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此人。
赵淑冷笑,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怎么?大家都这么善良?要知你们对他的善良,可是对你们家人的残忍,难道不想要银子,不想要治疗鼠疫的方子?你们可真是善良啊,本郡主看着好感动!”
嘲讽,赵淑只有一个表情,嘲讽。
在死亡面前,大部分是自私的,这没错,换做她,她也会很自私。
但,这自私的对象换做她的人,那么便要另当别论了。
“我们不认识他。”终于有人鼓足勇气说道。
赵淑笑出了声,“呵呵,不认识?原来不认识啊,那么你认识谁?”
那人见赵淑问他话,原不想回答,但赵淑气势太足,他不得不说,指了指身边的大汉:“我认识他,是我二舅子。”
“带过来。”赵淑吩咐梁溪。
梁溪是练武的人,普通人哪里是对手,那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带到赵淑面前。
赵淑抬剑,散发着冷光的宝剑搭在他肩上,然后对方才接话的男子道:“只要你供出他的妻儿父母,本郡主做主,送你们去北京,给你宅子银子,你若不信,我可对天发誓。”
“你……你要对我的娘子做什么?”大汉看来还是个疼妻子的,此时已吓得面色惨白。
“做什么?”赵淑慢条斯理的道:“自然是杀了泄愤,怎么样?”她回头看向那男子,“只要你供出来,我立刻对天发誓,一定给你一家子一条活路。”
“你要知道,江南有了瘟疫,瘟疫知道是什么吗?会死人,死很多人,一个村一个村的死,你不想死吧?看你还年轻,应该还没活够。”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般,能诱惑人心。
“我供,我供,贵人,我愿意供出他的家人,不知能不能送我和我家相公去京城?”有一妇人忙不迭的跳出来,希冀的看着赵淑。
大汉与妇人似乎认识,他不可置信的道:“刘婶,你怎么能这样?”
“你们家才几个人,我们家十好几口,这买卖划算,二柱子,清明婶儿给你烧纸。”妇人平日里想来也是个遭人恨的,但此时谁也没指责她,有人甚至还为没抢先一步而懊恼。
赵淑收了剑,拍了拍大汉的手,指着那妇人道:“看到了吗?这才是妖孽。”
大汉羞愧的低下了头,赵淑已不去理他,不过是受人煽动蛊惑,又迷信的人罢了。
“天灾面前,不思如何熬过,却要烧死爱民如子的太子,你们与妖孽有何区别?”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女声特有的清脆,却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日子是自己过的,天上不会掉馅饼,遭逢大难,本该团结互助,共度难关,而你们呢,听信谣言,聚众闹事,若今日不是太子在此,而换做一个暴躁的人,你们自己想想,你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会是身首异处,会血溅当场,为何要将莫须有的荒唐事强加在太子身上?你们骂他,他不还口,打他,他不还手,试问,自古哪有这样的太子?他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你们是什么?是庶民!他如此爱护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难道要在暴政下过活才满足吗?”
大家都是被恐惧和挑拨丧失了理智,此时听了赵淑一番话,都觉得很有道理,同时心中升起一阵后怕,他们刚才竟然要烧死太子。
不过,有人还是很担心,扬了扬手里的铁块道:“这又如何解释?”
君权神授,要如何解释?说是假的?不能说,统治阶层不允许,说是真的?那必然也不能说。
“东西给我看看。”她方才狠辣而又轻轻放下,让百姓们没那么恐惧了,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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