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冯先老泪纵横,“怪奴才管教不严,让王妃受委屈了。”
呃……哪跟哪啊?曲悠懵逼的转头,询问的看向钱贵。
钱贵跟在冯先身后,哭的脸都扭曲了。总管,真不是奴才怂恿的,你要相信奴才的心,苍天可鉴啊。
曲悠被哭的额头隐隐作痛,她挥手示意钱贵把冯先扶起来,有什么事待会在说。
钱贵苦着脸,动手去扶冯先,“总管,您先起来。”
冯先一把推开他,“你个死奴才,回头看杂家怎么收拾你。”
曲悠无语,转身任由他们闹去。
“王妃,您受苦了。”冯先抽泣。
曲悠无奈的一叹,转过头面向冯先,“冯总管,村民们都很和善。”
冯先抿嘴,忍住眼底的泪意,“这死奴才居然怂恿您下田,干这等下贱之事,当真该千刀万剐。”
此话一出,不仅曲悠的脸落了下来,就连四周原本围观的村民们也安静了下来。众人捏着手中的农具,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冯先,如果不是村长拦着,大有要上来拼命的架势。
“冯总管,你的想法未免有些狭隘啊。”曲悠冷下脸。
冯先一愣,原本拭泪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糯糯嘴,很是诧异的看向曲悠。
“奴才——”
“士农工商四民者,农排第二,冯总管有什么权利瞧不起种田的,他们不偷不抢凭本事养家;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刮风下雨日不落;他们辛勤耕种只为一年的好收成,他们汗水落地摔八瓣,只为这仅够糊口的口粮。”曲悠大声呵斥,每一句话都仿佛说到了百姓的心坎里,把众人说的眼眶微红。
“睿王妃,恩人啊……”族长流泪,带头跪了下来。
此时,曲悠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村民们不由自主的跪下来,第一次虔诚的磕起了头。
“你知道,活着这二字有多难嘛?”曲悠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上前扶起老族长,“百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字‘活着’,即使在艰难,在坎坷也要活着。”
村民们伏地痛哭,幻珊几人也跟着抹泪,就连跟在冯先身后的司造院众人,也沉默了下来,众人细细的品着这两个字,心里无声的一叹。
“睿王妃,下官心悦诚服。”王梁上前。
曲悠转头,神情有些微冷,“王大人,这是……”
王梁侧身,让出后面的车队,“下官带了车队,房屋今日便可开建。”
曲悠点头,眼底有了笑意。她走近车队,眼睛仿佛不经意的扫过。嗯,东西到是带的很全,那她就拭目以待了。
“钱贵,带王大人过去空地。”
钱贵没敢动,抬眼小心的看着冯先。
“还不快去。”曲悠动怒,伸脚踢向钱贵。
钱贵“哎”了一声,接过幻珊手里的图纸,带着王梁几人向空地方向走去。
曲悠转身向水田走去,四周村民迅速散开,留冯先一人跪在地上。他张张嘴,想要起来却又有些抹不开面,只好直挺挺的跪着等待主子叫起。
“对,记住口诀:栽秧苗,腿跟上,抬头看看直不直。”曲悠一边观察,一边高喊。
干惯农活的人,一教便会。临近晌午,这近百亩的试验田里,已经栽满了秧苗,一根根的排排站,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
“小姐,冯总管还在跪着。”代柔小声的靠近。
居然,还没起来。曲悠皱眉,诧异的转头。
冯先倔强的跪着,主子没喊绝对不起,即使被太阳晒到眼晕,他依然咬牙挺着。
曲悠头疼的走近,“起来吧。”
冯先俯身,声音里带着哽咽,“奴才知罪。”说完,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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