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道:“阮儿,看来这靖国公府的水着实不浅啊!”
陶梦阮当然知道这个,靖国公府年长的三个公子,一个原配所出,一个庶出,一个继室所出,不说他们本身怎么想的,他们后面还免不了牵扯到几家的利益。不说继夫人安氏,就是二公子司蒙的生母,也是五品官家的庶女,安氏对司连瑾的恶意是明明白白的,恐怕那位杨姨娘也不是什么善茬。
只是,这个时候还得安慰葛氏:“娘,国公夫人是世子的继母,她能盼着世子好吗?倒是司老夫人,世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觉得女儿好,自然是最好的。”
葛氏没有那么乐观,也只得点点头,到了如今,靖国公老夫人对女儿印象好,相信女儿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原本带陶梦阮同去,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邢曼烟那孩子太可怜了,想女儿陪她说说话,但从另一面来说,提前知道了靖国公府的情况,也算好事。
葛氏拍拍陶梦阮的手,道:“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离你出嫁的日子也不远了,以后就好好绣嫁妆,娘就不带着你到处走动了。”
陶梦阮知道葛氏心里依然不痛快,也点点头,人心九转十八弯,哪能要求谁都对她抱着善意,何况那还是司连瑾的后妈。倒不是说后妈必定不安好心,但这个年代,嫡长子继承爵位还有大部分的家产,继室所出也算嫡子,可分到手的东西比庶子也多不了多少,那做继室的能愿意自己儿子比嫡长子差那么多?何况,陶梦阮觉得,那个安氏想要为儿子谋求的,是世子的位置。
陶梦阮回到自己的院子,叫青雀将人带过来。
陶梦阮有了吩咐,青雀等人跟小福庵交涉之后,将人带了出来,陶梦阮她们往邢家绕了一圈,人已经带回了府中。青雀生怕对方疯疯癫癫的伤到陶梦阮,紧紧将人按住,道:“姑娘,此人疯疯癫癫的,还是属下先审问之后,再交给姑娘吧!”
陶梦阮摇摇头,道:“我先看看,若是她真是疯了,你打死她也没用。”
青雀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只得点了穴道,还仔细盯着,生怕出什么纰漏,伤到陶梦阮。
陶梦阮倒没有那么担心,将疯婆子挡着脸的头发拨开,看上去有些沧桑的脸却洗的干干净净的,不再年轻,却能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韵,是个美貌的妇人。
陶梦阮问过明一,明一说这妇人姓沈,十几年前到小福庵修行。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疯,有一手极好的绣工,常给庵里的尼姑缝补衣裳。有这份恩惠,后来人疯了之后,小福庵也没忍心将人赶走,只叫人看着,好在沈娘子也不是时时都疯,不疯的时候,依然帮庵里做事。
沈娘子这时候没有疯,但青雀丝毫不敢放松,她不能动弹,只微微抬着头,有些呆滞的目光望着陶梦阮。陶梦阮脸色有些严肃,盯着她看了一阵,也不知是真的呆滞了,还是心理够强大,沈娘子目光都没有动一动。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陶梦阮退了一步,在椅子上坐下,“你是谁,吸引我的注意力想做什么?”
“……”沈娘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陶梦阮,也不知在想什么,停了片刻,喃喃自语一般道:“梅芷芙是安雅兰害死的,就埋在桂花树下……”
“……”虽然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但陶梦阮也听过一些,靖国公夫人病逝,因为孩子太小,国公府不能没有主母,于是一年之后迎娶安氏进门。安氏嫁入国公府的时候不过十五岁,若是她害死的梅芷芙,那么这个人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想嫁入国公府了。安氏的祖父当时是二品大员,她父亲也是从三品的高官,一个高门出来的官家嫡女,会在十二三岁就想着做继室吗?何况,梅夫人葬在司家祖坟,怎么可能埋在桂花树下,那个埋在桂花树下的又是什么东西?
陶梦阮又问了一遍,沈娘子只重复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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