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这样说,葛氏也点点头,道:“这事着急不得,我们且打听着对方的情况,若是好的人家,自不会在意等这一点功夫,若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也算不得好姻缘。”
管氏闻言点点头,道:“弟妹说得对,到了这个时候,梦娟的婚事反倒着急不得,索性慢慢寻个好的。”
管氏这些日子远离了扬州,带着一儿一女在京城住着,反倒想开了些。如今陶少宇考中了同进士,若是出钱打点,想要留京城也可以,但陶少宇这个地位,反倒是外放去做些实事,日后出头的机会更大些。这样一想,管氏对陶梦娟的婚事也想开了些,若是能在京城定下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她们母女随陶少宇到了任上,再相看人家也成,自然就不似之前一般心急了。
放下了这些,管氏倒是与葛氏和秦氏说起今日听到的事情来,道:“今日听杨太太说起,最近东洋使节要进京来了,听说还有一位王子,似乎是想求娶京中的贵女。”
东洋是东南海上的岛国,以前与天朝也有使节往来,但海寇兴起之后就沉寂了,司连瑾年前领兵前往东南沿海镇压海寇,去了才发现东南贪腐严重,海防基本隳坏。司连瑾给皇帝上说明这一情况,可东南贪腐要治理,这抗击海寇的战争还得打,于是司连瑾一面整顿军纪,一面招募当地土人,初时步履维艰,如今却基本理顺了。
司连瑾一直被冠上大才子的名头,可在运筹帷幄上面,却丝毫不输他父亲靖国公,这一点靖国公知晓,太子知晓,龙椅上的皇帝当然也清楚,只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默契的没有宣扬。这一回,却是司连瑾军事上才能的头一回展现,短短几个月间平寇已经有些眉目,皇帝龙颜大悦之下,往靖国公府送了不少好东西。
司连瑾得了陶梦阮的提醒,一面整顿东南防务打击海寇,一面着手开通商路,如今海寇虽然还没有消灭,但已经从原本的大面积抢掠,缩小到几处重点进攻,这样一来,出海的商路虽还没有通畅,却已经有那么两天能走得通的了。海上贸易风险不小,可利益更不小,不用司连瑾开出多少优惠措施,有那眼光的自然舍得拿身家赌一把,那两处港口不管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繁华起来,这样一来,早年与天朝友好交往的东洋便坐不住了,这不不仅派了使节交往,连王子都亲自来了。
陶梦阮最近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得知东洋使节进京时,已经是殿试之后,到琼林宴的时候了。
本来陶少成只得了第六名,可殿试的时候,皇帝看了一圈,发现进了前十的,除了陶少成和岳临风,一个五十岁上须发都花白了,三个四十岁上的,看上去面黄肌瘦似乎是多年营养不良的样子,其他的都三十多岁,沉稳有余俊朗不足。若是平时也就罢了,恰好东洋来使,周边几个小国还跑来凑热闹,皇帝总觉得,状元榜眼得看才学,这探花郎,还得看脸,于是,原该第三名胜任的探花郎,落到了陶少成头上。
按理来说,岳临风盛名在外,年纪比陶少成还小些,可好端端的没了未婚妻,虽说是意外,皇帝多少有些不喜,于是岳临风因为这个缘故,与探花郎的位置失之交臂,不上不下得了个二甲进士。
这回的琼林宴不同,除了宴请考中的举子,皇帝为了为国库节省开销,顺道招待东洋使节和跑来凑热闹的周边小邦使节,规格一下子高了不止一点。陶少成作为探花郎,虽然已经娶妻,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人气,陶梦阮和陶梦娟也沾了些光,居然有不少姑娘家贿赂两人,想讨陶少成墨宝什么的。
陶梦阮让人缠得多了,有些烦躁,她们姑娘家,手头的字画什么的流出去了,名声就得坏得不要不要的,大才子多好啊,人家光明正大的讨墨宝去收藏!陶梦阮想到司连瑾在京中时,许多姑娘家赶着上来讨他一幅丹青,据说她屋子里的一对儿白猫儿,还是司连瑾的墨宝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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