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今日的钟离澈,身上的杀气极重,整个人,都是笼罩在了一片无比残暴的阴狠之下!
这种感觉,让人一瞬间,便想到了那发狂的豹子,太过骇人。
几乎就在李庭照的眼皮子底下,这皇宫的大权,便易主到了瑾王的手上。
钟离澈走了过来,“几位,御房请吧。”
李庭希不知他到底是站在哪头的,心内打鼓。
看到了瑾王那悠闲自在的模样,实在不想是趁乱来讨好处的。
可是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钟离澈又是这般地力挺他,李庭希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另有转折。
一行人都移步到了御房,不是他们想去,实在是,没有了兵马的支撑,想不去,也不行了。
前一刻,李庭照还是意气风发地站在了那高台之上,正想着指点江山,坐拥天下呢。
谁能想到,眨眼间,这一切便已是灰飞烟灭?
心情最为复杂的,自然就是李庭照了。
先是发现自己的谋士竟然强逼他逼宫谋反,心中火气虽重,可是好歹也算是博得了一线生机。
哪成想,转眼,就看到一切都变了风向。
特别是,注意到了冯侯手下的那些人马,全都缩到了一旁的时候,李庭照便傻眼了。
而冯侯内心的震惊,丝毫不亚于李庭照。
下意识里去看儿子冯知寒,却见他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惧怕慌乱的表现。
走到这一步,若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真的是白活了这么久了。
冯知寒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跟在了李庭照的身后,一起进了御房。
御房的龙案后面,皇上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看清楚来人之后,竟然是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
而康王等人注意到了瑾王的到来,也都觉得,只怕今晚之事,将另生变故。
“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被李庭照拿在手上的诏,此时已落入了澈公子的手上。
将诏展开之后,冷哼一声,直接就引至烛前,将其焚毁。
皇上大惊之余,心底里隐隐有一丝的庆幸,只以为,这澈公子是来护驾的。
只是,当他看清楚了澈公子是站在了瑾王身后之后,便又迅速地将那抹希望给压了下去。
只怕,事情并非如他所料。
“皇叔,这么多年,这个位子,您可坐得舒服?午夜梦回之时,可有想过,我的父王会来找你索命。”
瑾王的声音不高,语速极慢,可是一字一句之中,都是透着几分浓浓的恨意。
明明就是一个如此温润之人,可是一旦沉下脸来,这身上的气息,也着实令人觉得压抑。
“你?瑾王,你此话从何说起?”
皇上强打精神,手扶龙案,勉强让自己坐得端正了一些。
“瑾王,你少年丧父丧母,朕怜你年幼,一直都是对你颇为照顾。无论是年节之时,还是寻常的日子,你府里的赏赐,可比别人少了?”
“赏赐?”瑾王嘲讽一笑,“皇叔,你觉得拿着原本属于我父亲的东西,再来赏赐给我,不是一种讽刺吗?”
皇上的身子晃了晃,当年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皇叔,我也不瞒你。当年你让人在我父王的饮食里面下毒,你真以为我父王至死都不明白?”
瑾王说完这一句,殿内的众位老臣们,都是变了脸色。
瑾王转头看向了康王,“康王叔,你与他是亲兄弟,你若是护着他,我不多说什么。只是,当年我父王待你们如何,你心中难道没数?我今日只问你一句,当年他下毒谋害我的父王,此事,你是知也不知?”
瑾王的语调很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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