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那么美的。
但是她知道,从那一天以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阎清霄的手腕上,一直带着那条皮带。
有什么东西需要一直戴在手上,甚至洗澡都不会摘下来?她从前没有注意过,以为这是个有特殊意义的装饰品,可刚才她分明看到了上面小小的明灭。
她对这种东西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仿佛那个不断亮起的红灯就是带走母亲的凶手,仿佛这就是暗示她一切幸福已经结束的标志。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是装饰品?
娄蓝用一只手用力握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眼眶已经红了,但她低着头,没被任何人瞧见自己的失常。甚至在之后节目的录制中都保持克制,一路上问都没有问过阎清霄他手腕上的事情,有些事情如果他不说,她就不去问,这是两个人的默契,也是他们信任的标志。
可当一切结束后,当她终于结束了一切工作之后,当她踏入那个沉默寂静的别墅里之后,她呆望着光滑可鉴的地板,很久很久都没能抬起头来。
她恨自己的软弱和卑微,可是阎清霄对她太重要。
太明白一些事有什么好,她不想错过和阎清霄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阎清鸿背着他那个装着简单行李的背包来敲门的时候,大影帝还没有结束工作,只有娄蓝一个人在家。
一开门,阎清鸿就注意到娄蓝的脸色:“病了?”
“乱说!”娄蓝一巴掌拍在他伸过来的手背上,“我好着呢。”
“那是他对你不好?”
“你别乱想好不好。”娄蓝带着他走进来,看他放下包,自己给自己找水喝,“他对我很好。”
“是吗?”阎清鸿不太甘愿地,“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来告诉我。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娄蓝失笑,克制着没去揉他凑过来的头:“傻瓜,你有没有弄清楚,他是你哥哥,我是,咳,我们都比你大,轮不到你来替我讨公道。”
“怎么,觉得我不行?我已经长大了。”
听一个昏迷了多年的孩子这么说,娄蓝眼睛热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清鸿,你因为我变成这样……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
“对不起。”
“……”
“我早就该对你道歉的,让你病了这么多年,耽误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是我不好。”
“没关系。”
因为太喜欢她而失去判断力,被袭击之后昏迷数年,醒过来发现她早已经和自己的哥哥经历了许多波折还依旧在一起。这样的痛苦让他有多么难受,其他人怎么会明白。
可是他父母亲友都不肯承认她的存在,尤其是廖语晴反对的太激烈明显,听说不止一次打电话到娄蓝那里叫她别再纠缠阎清霄。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阎清霄就是那个将来要继承阎家家业的人,他需要清白的历史和家世,而不是一个出身于那个几乎让Y市所有名流都认识了一遍也嘲笑过的娄家的女儿,不需要一个明星站在他的身边。
娄蓝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大概也曾恨过自己。她害他浪费了那么宝贵的时光。但他终究还是像阎清霄,其实心很软,还一心记挂她。
两人沉默哀伤的对望,阎清鸿俯下身,抱着她,把头埋到她的颈窝里,“蓝蓝。”
“我没怪你,我只是很想你。”
“我一直都很想你。一直想对你说,我没有生过你的气。”
娄蓝鼻子一酸,连忙回抱住他的背:“谢谢你,我也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他醒过来了,他也在沉默的时光里长大了。可在娄蓝眼里,他还是那个头发软软的,眼睛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