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月的假期,顾简,你觉得,他会让你留在HK,或者有什么闲情逸致陪你留在HK?似乎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把,自然什么都得听他的。那个时候,你不情不愿地被逼着带去沪津,在那里的衣食住行可全都仰仗他,和被包养没有什么两样。人家想对你如何,就对你如何。谁管得了?你可想过,先提出要跟我去沪津,不仅顺了他的意,是不是也要安全得多?那个时候,你便同我住在一起,我再向傅绍清说,拍戏太累,需要一个助理,你是我的同学,互相信得过,就让索性让顾简来担任这个工作。他当然会听我的,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么,看在傅绍清的面子上,易明殊是不是不会明目张胆地和我抢人?主动权便在我的手上。若反过来,你先落在他手里,我再向他要人,岂不是想拒绝,我也无话可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顾简彻底被我说动,眸子晶莹,些许动容,“谢谢你…清念。”
我摆了摆手,“你想通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委曲求全一些,死不了人。”
歪理,歪理,统统是歪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人,精明又事故。
我送了顾简一路,又继续开导,她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竟觉得自己像了一个表面上为了媳妇儿好,实际上把人家往火坑里推的恶毒婆婆,虽然说得头头是道,苦口婆心。
上帝,我也没有办法,顾简似乎一根筋,我真怕她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那才是人间惨剧。
从前我够惨,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
毕竟,我是真心想拉她一把。那个时候,可有人拉过我?
她在我一番洗脑之下,似乎也想开了点,难得见到了笑容,“谢谢你,清念。”
我也数不清,不知道这是她对我的第几次感谢,顾简对我很真诚,我应当也对她真诚一些,
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我这不算是在帮你,你可以不把它当做什么要紧的事。顾简,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若你听了我的话,到时候却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要怪我就行,我也一概不负责任。你将我当朋友,我却未必,至少现在未必。”
遥想当初,有一个叫澜辛的女生,我真心诚意地对待她,却倒打一耙。自然,顾简和她不一样,貌美而又单纯,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条件越差的人,心里越不平衡。只是,我却无法做到,再一次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了。
她轻轻地垂下了眼睛,“我知道的,清念,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要是换做从前,我压根都不敢和你说几句话。可现在,你还能耐着性子给我建议,我已然很感激。”
我的心理忽然挺不是滋味,她越是这样,我心里的负罪感便越重,“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家吧。”
她僵硬地对我扯出一个笑容,强撑着心情,我知道,那话多多少少伤了她的心,“你也是。”
挥挥手,示意我已知道,顾简便往另外一条路上走去,蓦地,她忽然转过了身体,喊住了我,“清念,你不把我当朋友也没有关系,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好朋友,哪怕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停下了脚步,心里的柔软处仿佛被人抚摸了一下,轻笑了一声,“你傻瓜。”
送过顾简,我刚刚想拦一辆黄包车回家,就被易明殊的轿车挡在了路中间,似乎是不怎么客气。
我心里咯噔一声,却强装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怎么,易先生有事?”
心里却跳得七上八下,他这样一个人,气场强大,眼神又怪异地打量着我,令我非常不自在,汗毛林立。
傅绍清生气的时候,倒是有几分令我忌惮,可我却仗着他对我无条件的忍让,简直无法无天。
现在却忍不住求神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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