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程拜见外祖父、拜见外祖母”。
说着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慌的支老夫人一叠声的道,“快扶起来,快扶起来,这实诚孩子,磕头那么用力做什么?”
文竹忙上前扶起叶青程,支老夫人招手,“好孩子,过来让外祖母瞧瞧”。
叶青程上前跪坐到罗汉床的脚踏上,支老夫人眯起眼看去,就讶了一声,“好俊俏的孩子!”
支老国公笑笑点头,支老夫人欢喜拉住叶青程的手,“这下可把如意比下去了,就是比姑爷当年也是不差的”。
支其意就哼了一声,支老夫人扭头对文竹说,“快,把我给哥儿备的见面礼拿来”。
文竹捧着托盘盈盈走近,托盘上只有一支颜色乌黑、式样简单、雕着云纹的发簪。
叶青程如今的眼光自然不比以往,一眼扫过就知道这支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发簪,却是向来有“黄金一箱不及阴沉木一段”的阴沉木所制。
支老夫人拿起发簪交给叶青程,“这是请栖霞寺的方丈大师开过光的,可以辟邪祈福的,好生戴着”。
叶青程双手举过头顶,恭敬接过,当下就抽出发髻上原本簪着的青玉簪子,将这支发簪簪了上去。
“多谢外祖母”。
支老夫人就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去见过你外祖父”。
叶青程又上前一一给支国公、舒氏、支其华见礼。
支其华的见面礼是几册珍本,叶青程恭敬接了谢过。
“阿殊在信中时常夸你,如今一见果然丰神毓秀”。
支其华说着笑睨了叶青殊一眼,“无怪乎阿殊光记得你这个义兄,却将我这个表哥忘的干干净净了”。
叶青殊挣脱支老夫人的怀抱,小跑到支其华身边拉起他的袖子,讨好的笑,“谁说的,阿殊可一直惦记着表哥,阿殊还给表哥写信了!”
“三年三封?”
叶青殊就摇着他的袖子抱怨,“谁让表哥不是表姐来着,那阿殊就可以天天给表哥写信了!”
支其华垂下眼睫,挡住眼中黯淡,三年没见,他着实有些想念这个聪慧精灵的小表妹,忍不住打趣了几句。
叶青殊这随口的一句话却让他想起了三年前支氏的防备,也是,阿殊已经大了,当得避避嫌才是。
叶青殊没发现他情绪的变化,摇着他的袖子笑道,“表哥,你送我的生辰礼,我都收到了,生怕辜负了表哥的心意,都有好好练琴,一会就弹给表哥听!”
支其华温雅一笑,“好”。
叶青殊就又冲他讨好一笑,回到支老夫人怀中腻着,“阿殊也弹琴给外祖母听!”
支老夫人一手搂着她,一手顺着她后背,“好好,只要是阿丑弹,别说是弹琴,就是弹棉花,外祖母也听”。
叶青殊娇嗔不依,舒氏也跟着打趣,一时荣安堂中皆是欢声笑语。
一片欢愉中,支其华依旧温雅笑着,目光却渐渐淡漠下去。
叶青程目光微闪,叶青殊常和他提起支其华,他对他不免多了几分关注,现在看来,阿殊这位表哥,却是,有些不妥……
叶青殊腻腻歪歪陪着支国公、支老夫人用了早膳,见支老夫人面露疲倦,亲伺候着支老夫人歇下了,轻手轻脚出了内间。
支老国公叫了叶青程去房说话,叶青殊便去沁兰苑寻支其华说话。
三年过去,支其华几乎一点没变,单是与他说话,便让人觉得如暖风扑面,十分惬意。
叶青殊当真给支其华弹了几支曲子,得了支其华一句,“颇有灵气”。
叶青殊调侃问道,“比之母亲和长姐如何?”
支其华咳了咳,调开目光,“我许久没有听过姑姑与灵姐儿弹琴,却是判断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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