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王珠都是绝不见有那半点的动摇。
她眸色若水,盈盈生辉。
“操琴,如今你无名无分,有了孩子,自然是一桩尴尬的事情。可是既是如此,今日却也是已经不能含糊过去了。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崔清芜恶狠狠的盯住了王珠,到了如此境界,王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应该是强自镇定,欲盖弥彰,让所有的人都瞧出了她的心虚和不堪。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晓王珠的尴尬。
这个九公主,怎么就那么笃定,摄政王在她以前,就没有别的宠?
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就肯定自己能抓住摄政王的心?
崔清芜恨不得将王珠给狠狠撕碎了,而操琴那犹豫迟疑的样儿,也是让崔清芜暴怒欲狂!
操琴面颊绯红,眸光盈盈,却不觉低语:“我,我——”
崔清芜蓦然狠狠捏住了操琴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九公主,你还要逼迫什么?你是要操琴自认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人在摄政王府,还跟别的下贱男人私通?除了摄政王,她还能喜欢谁?试问只要瞧过摄政王,这天底下的女人,哪里还能将别的庸俗男人瞧在眼里?这操琴既然得了别的女人想都没想到过的福分,这些年来唯独她能接近摄政王,她就能这样子的不知好歹?她是眼珠子瞎了的蠢物,要自认下贱?她肚子里的这个胎,自然是金尊玉贵的。”
崔清芜一番话儿,说得操琴面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蓦然侧头,盯住了操琴,言语更转柔和:“操琴,你这个孩子,不会不是摄政王的吧?你不会这样子的不知好歹。”
操琴颤抖着,忽而狠狠甩开崔清芜的手:“崔小姐,你喜欢摄政王,可别将天底下的女儿家瞧得和你一样。”
她手掌狠狠一擦面颊之上泪珠子,样儿竟不觉有些粗鲁。
“我是跟了摄政王几年,可他每次见到了,从头到尾,只瞧我弹琴,话儿都是不肯多说一句。自从跟了他,他和我说的话儿也没超过十句。我便是不喜欢他,又算什么不知好歹。”
操琴欲要指出崔清芜的算计,又担心自己处境,却也是极为迟疑。毕竟,自己怎么能跟崔清芜斗?
崔清芜一愕,顿时呆住了。
她只道全天下的女子,只要接近端木紫麟,均会跟自己一样,疯狂迷恋上这个男人。
想不到这个操琴,居然说出这样子的话。
这必定是这个琴女,实在是太过于卑贱了,故而所欲之事也十分庸俗,哪里能体会到摄政王的美好。
如此峰回路转,崔清芜算计落空,心中顿时大怒。
“好个操琴,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轻浮,这般水性*。”
崔清芜一双眸子之中浮起了怒火。
李如拂只觉得无趣,心中一股子焦躁顿时涌过来,方才欣喜之意却也是荡然无存。
可是却也是不得不说几句话儿:“既是摄政王府的琴姬做出这等丑事,那也是摄政王府约束不当。”
操琴肚子里孩子若是端木紫麟的,那便是个凤凰蛋。
可若是别的男子的,那便是行为不检。
方才纷纷帮操琴说话的贵女们,一个个的都是淡漠起来了。
崔清芜却是最激动的。
她一扬手,便要一巴掌狠狠抽打过去。
只不过还未触及操琴面颊,手腕却也是被王珠扣住。
王珠一用力,轻轻一推,崔清芜竟不觉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王珠道:“阿芜,你是清贵女郎,实在不应该行此如此粗鲁之事。这倒是焚琴煮鹤,令人为之心伤啊。”
崔清芜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腕,似上头还隐隐有一缕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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