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云听到了王珠质问,却一脸悲愤之色:“如今谁不知晓,是姚蛟所为。从前不肯处置,不过是碍着云家的面子,不肯处置罢了。这云家,不就是顾忌自己名声,不想落个苛待养子的名头。九公主,我可信不过你。”
海飞云冷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蓦然捂住了肩头,狠狠的一拔,顿时一蓬鲜血便是这样子喷出来。
他手捏在染血的匕首,王珠身边的侍卫无不流转警惕之色,只恐怕这个疯子对九公主无礼。
然而海飞云面颊顿时流转不屑之色,他手一扔,哐当一声那匕首也是顿时不觉落在了地上了。
王珠嗤笑,手指儿轻轻拨动自己的手指套儿,那手指套儿镶嵌了珠玉,更给王珠面颊平增几许明艳光辉。
“你信不信,又有什么要紧,我王珠行事,那也是问心无愧。”
海飞云顿时冷哼:“九公主不是口口声声的,说姚蛟冤枉,被人栽赃陷害。既然如此,你总要查出端倪,说出哪里冤屈了姚蛟。可别说我们东海之人,随意逼迫于你。除了这见不得光得畜生,母亲一贯温润大方,又哪里会得罪别的什么人。”
王珠清清脆脆的说道:“当初若云罗裳当真是死得十分凄惨,为何海家匆匆忙忙,一口棺材,居然是这般下葬了。我来东海,自然不拘什么污秽之事,必定是要查查清楚,只不过你们海家却是不肯开棺验尸,瞧瞧是谁动的手。海二公子,如今你咄咄逼人,我倒是不得不要证明自己清白了。可是你难道替海家做主,将云罗裳的尸骨检验一番?”
海飞云垂下头,面颊却也是一片雪白之色。
任谁都是知晓,海飞云不过是个庶子,海家并不能说上话。
这些年来,海飞云十分低调,话儿也是不多,谁也是没想到海飞云居然肯为云罗裳喊冤,别人也是不免觉得海飞云颇有些骨气。
王珠指着墨柔,不觉说道:“我这个婢女,不但医术精湛,而且也会些勘验之术。既然海二公子如此不依不饶,不爱惜自己身躯,要讨个公道,何不禀明你的父母,来与我说话。莫非,只肯在我这个海家外人面前大言不惭?还是觉得我这个公主爱惜名声,不敢对你如何?我还是要些脸面,所以被你要挟,是断断不敢对你如何。”
言下之意,无非是海飞云刻意求名,所以方才来这里闹。
海飞云虽然出身东海,可是却也是皮肤白净,宛如瓷器一般容貌之上,却也是隐隐透出了几许淡淡的青色。
他的手指蓦然紧紧的蜷缩成了拳头,暗红无色的唇瓣轻轻的动着,却也是沙哑无比说道:“若九公主要当真查个所以,开棺验尸又是如何?便是父亲将我打死,我也是,也是并不在意。”
王珠目光轻轻的扫过了海飞云,眼底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缕讽刺。
便是海家家主生气,此时此刻,想来也绝对不敢再动海飞云,若是如此,岂不是证明海家之事有私。
海飞云这个海家的男儿,倒是颇多心思和算计,令王珠也是不觉开了眼界。此刻若是退缩,只恐怕海飞云回去也是要招些不是之处,他原本身为庶子却落得怯弱争名的名头,以后说出去却也是更加不如何好听。
如今他不管不顾,倒是让人高看一眼,只觉得他是重情重义,便是海家也不合如何苛责,免得别议论海家苛刻,不讲情义。
东海之地素来无人瞧得上海飞云,如今瞧来倒是这个人将海飞云小瞧了去。
王珠这般想着,一双眸子顿时流转了几许幽光。
而海飞云眸光幽幽,嗓音却也是顿时不觉有些低哑:“我自然是肯的,就是不知晓,九公主可是有这般胆魄了。”
那垂首之间,对方容颜却顿时平添了几许的幽冷森然。
军营之中,镇守东海龙卫的云暖阳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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