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其实殿下在大夏纠缠,帮助容太后算计太子王曦,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殿下的未来,是在陈国,而不是困着自己在这里。以后等殿下登基为帝,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容太后只是利用殿下,想让殿下为她谋算,扳倒了太子,让那四殿下王竞登基为帝。”
他知晓自己这番话有些逾越了,可是因为担心夏侯夕,却是不吐不快。
夏侯夕既有天纵之姿,原本不该就在这污泥之中。
这一次确实是陈王听了别人的话儿,打发夏侯夕做质子。
可是君无恙却也是知晓,若是夏侯夕自己不愿意,那他有的是法子解决这桩事情。
可是夏侯夕却还是来了。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原因就是为了复仇。
如此争夺权位的要紧时候,夏侯夕却悄然离去,其中原因却是因为仇恨二字。
想到了这儿,君无恙的内心之中,就隐隐不安起来了。
夏侯夕面上却并无愠怒之色,反而不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无恙,你既然知晓我不是什么真正的皇族血脉,为什么还要跟在我的身边,为我效力,随我千里奔波呢?你是陈国第一的剑客,无论去哪里,那都是会颇受礼遇的。又何苦随我一道,千里奔波,颠沛流离呢?”
君无恙目光之中,却也是没什么迟疑之色。
“正因为我是陈国人,所以才要跟着殿下,此生不悔。陈国从前,是何等的兵马强盛,四邻畏惧。可是如今,却全无当年剽悍之风,兵马之利了。如今陈国军中积弊已久,派系林立,扰民之事时而有之,甚至与什么大夏的裴家勾结,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而陈国的贵族,却是已经被荣华富贵腐蚀,早无什么昂扬斗志。他们习惯了大夏的美酒,喜爱大夏的玉器,更爱那些草原上俘虏来的美人儿。而陈国的百姓,不但吃不饱饭,还时刻担心盗匪和军队的骚扰与抢掠。殿下,我只会剑术,也什么都做不了。能救他们的,也只有你了。我也相信,你必定是会成为一代明君,成为这些陈国百姓的救星。”
夏侯夕瞧着他,良久之后,方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恙,你虽只是个武者,可是其实比我有眼光得多了。”
君无恙单膝跪地,急切说道:“属下什么都不懂的。”
他年纪大了夏侯夕许多,却是将夏侯夕奉若神明一样。
“其实你是个磊落的人,就算没那么磊落,心也没我这么狠辣。我要帮助林墨初,除了这一城百姓,你是不赞同的。其实我哪里像个明君,我双手染血,无论死多少人,都是一点儿都不在乎的。”
夏侯夕瞧着自己一双手掌,这双手十分优美纤长,可是上面却是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如今夏侯夕撕掉了温文尔雅的伪装,一双异色眸子之中却也是不觉流转几许冷意。
君无恙微微迟疑,不觉说道:“这是因为殿下实在太聪明,太聪明的人,总是容易被心魔所困。”
夏侯夕瞧着自己手指,心魔,是了,就如君无恙所言,自己是有心魔的。
过了阵子,夏侯夕方才缓缓说道:“大夏的静怡公主,你也是见过,她与我有血脉之亲,你以为如何。”
君无恙面有难色,却还是开口:“她,她似乎颇有心思,并不如容太后所形容的那般单纯无暇。”
夏侯夕冷笑:“是了,你也是不必支吾其词,什么不如容太后形容那般单纯无暇。实在是抬举她了。我那日见她跪在木兰行宫,真是可笑,这还是我第一次跟自己亲妹妹说话儿。她的那些手段,既愚蠢,又是可笑。她待谢玄朗薄情,又靠着自己可怜样儿,希望男人呵护她。从小到大,我长于陈国,什么样子的阴谋诡计都瞧过了。那样子的手段,还不至于能骗了我。”
夏侯夕手指却按住了起伏的胸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