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掐断了,再无半点声息。
正在收拾碗筷的农妇被吓了一跳,竖起耳朵去听,却又什么都没听见,便小声问男人:“当家的,你听到什么了么?”
吃得真干净啊,半点都不剩!男人正在翻拣陆纶吃剩的东西,很不高兴地道:“狼叫!”
“呃………………”林谨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帐顶,松开莫名咬得酸疼的牙关,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犹如才从水里爬起来似的,满是冷汗,突然就觉得很伤心,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奶奶?”因着林谨容挨罚,一直将近三更时分才被放起来,春芽担忧她挨冻受累夜里会不舒服,又不放心樱桃,便与樱桃一道守夜,却是一直不曾睡好,才听到里头有动静,立刻就披衣起身,掌灯往里探询。
林谨容将手放在心口上,心跳快得让她极度的不舒服:“我这显不舒服。”
春芽吓了一跳,忙将灯放在照台上,探手去摸林谨容的额头,又湿又凉,再看她的模样,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手往身上一摸,里衣悉数湿透,便取了里衣与她换,柔声道“奶奶可是做噩梦了?”
林谨容摇头,低声道:“是睡梦中,突然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春芽安慰她道:“大抵是昨日经过的事情太多太累了,还早着呢,再睡睡吧,奴婢就在一旁守着的,不怕。”
林谨容低声道:“春芽姐姐,我小时候在母亲房里睡觉,你就是这样哄我的,你还记得吗?”
春芽一笑:“记得,您小时候胆子可小。幸亏毅郎不像您啊,再不见胆子比他更大的小孩子了。”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春芽见林谨容倦意上来,便安静地守在一旁,待得林谨容睡着了,方放了帐子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低声吩咐樱桃:“奶奶怕是病了,你去找素心,问她要两丸药来吃吃,天亮就禀告大太太,请大夫。”
樱桃唬了一跳:“奶奶病了?”
春芽很肯定地点头。哪怕就是没病呢,昨日被折腾得那么惨,就不能歇歇么?
“阿容?你好些了么?”林谨容迷迷糊糊间被人叫醒,但见已然天亮…陆缄满脸担忧地守在她床边,一旁还坐着林玉珍。
林谨容便要起身,陆缄轻轻一捏她的手:“病了就好好躺着,我请大夫进来给你诊脉。”春芽上来放了帐幔,林谨容也就安心地躺着,由着他们安排。
须臾,大夫开了方子,由着陆缄送了出去…春芽将帐子挂起来,林玉珍将毅郎抱在怀里,板了脸道:“叫你多管闲事!把自个儿给赔进去了,毅郎想娘都没不见你的人,这下子好了吧?”
林谨容微微笑着:“姑母莫替我担心,我过两日便好了。”
林玉珍板着脸道:“谁替你担心了?活该。”
林谨容垂了眼…朝毅郎伸手:“毅郎过来娘抱抱。”
林玉珍不给她:“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要抱他?也不怕把病气过给他。我带过去领两日,你好生将养着。”
斜刺里仲出一双手牢牢将毅郎抱住,陆缄含了笑,语气柔和地道:“母亲身子也不好,毅郎太过顽皮,只怕累着您,还是让阿容来吧,她这不是什么大病…再不然…还有乳娘。”
林玉珍抱着毅郎舍不得松手,陆缄微微提高声音:“母亲?”
林玉珍撤了手,道:“我不过是喜欢他,心疼他…也只是想替你们出几分力,舍不得就算了。”赌气起身走了出去。
方嬷嬷跟在后头小声赔笑:“今日老爷留在后头押送箱笼的管事要到,太太忙得很。”委婉地解释了林玉珍心情不好的原因,陆建新的另一个小妾要到了,还是个管事管财物的小妾。
陆缄点点头:“烦劳嬷嬷多多照顾母亲。”
这意思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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