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可见心是比从前宽多了。
陶氏去掐她的脸:“你这丫头,叫我说你什么好,这样埋汰你亲娘。我不管如何,都是为了你好。”
林谨容娇嗔地伏在她怀里,低低笑道:“我知道。娘疼我,我也疼娘。”陶再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脸颊,小声道:“我的乖囡真招人疼。”龚嬷嬷站在车厢外头道:“太太,大老爷说要回去了呢。”紧接着林慎之爬上车来:“四姐姐,姐夫让你回去啦。”
陶氏只得依依不舍地同林谨容道别:“阿容,你一定要保重,早点有了孩儿,你回娘家也方便些。”
真是三句话不离生孩子。林谨容被她给逗得笑了:“您好生保重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少操这种闲心。,…又好生叮嘱了林慎之几句方才离去。待走到自家马车前,掀起帘子来,只见陆云歪在车上,眼看着窗外,目光沉沉也不知在想此什么,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林谨容便轻轻敲了敲车厢壁:“阿云,说是要走了,你可看到你哥哥回来了?”
陆云方才惊醒过来:“啊,嫂嫂,没看见呢。”
林谨容皱眉道:“他让我回来,道是要走了,怎地不见他影子?”吕氏扶着丫头走过来,抱怨道:“二叔也没回来?一群男人道是要去五丈楼吃喝呢,就扔下我们,让我们自个儿回去。又说要叫什么金奴儿去陪酒,真是的,也不怕带坏了小孩子。”见林谨容含着笑不答话,陆云也不说话,只好叹道:“罢了,我们三个自家回去吧。”却见陆缄快步走了过来:“我送你们回去。”
吕氏眼尖,一眼就瞧见他袍子上的水渍污泥,不由掩着口笑:“这是怎么啦,二叔就像是从泥地里滚了一圈出来似的。长寿这小子呢,怎么照料的主子?真该打。”
陆缄忙道:“长寿今日没跟来,我让他去守着做踏犁和秧马了。我就是先前在堤坝边坐了坐,污了衣裳。,…
吕氏笑道:“莫不是摔了一政,二叔不好意思说?”陆缄垂着眼淡淡一笑,并不解释。陆云忙忙地让出座位来1取了自个儿的帕子铺在位子上:“哥哥,上来坐。这一身脏兮兮的可怎么骑马?莫要给人看了笑话去。”
陆缄道:“无碍,何必污了车子。,…又朝吕氏行了一礼:“嫂嫂请上车罢。”吕氏便不再多言,扶着丫头上了自个儿的马车。林谨容这才问陆缄:“怎么回事?”
陆缄道:“回去以后再说。”
林谨容见他神色不是很好看,便不再问,自上了马车。才刚坐下,就听陆绍追了过来,大声笑道:“二弟,你怎么就要走啦?你不会真的生三弟和陆绩的气了罢?我已经狠狠把他二人骂了一顿。走走,哥哥做东,一起乐和乐和。”陆缄道:“多谢大哥美意,我心情不好,去了也是给大伙儿添堵。
还请大哥体谅我一二。”
陆绍本以为他不会挑明来说,此刻听他如此明白地道明他心情不好,便干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倘使有什么不是,还请二弟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陆缄应了一声:“大哥放心。”林谨容便与陆云对视了一眼,都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马车进了陆府,陆云下了车,先就去问陆缄:“哥哥,是怎么回事?”陆缄淡淡一笑:“我先换衣服。烦劳妹妹去替我和长辈说一声,稍后再去请安。”然后看向林谨容:“阿容,你我先回房去一趟。”陆云原地站住了,极淡极淡地笑了笑。
林谨容把一件鸭卵青的袍子给陆缄穿上,一边替他系衣带,一边问道:“你可是摔了跤?可摔着了哪里?,…
陆缄道:“不是,吴襄玩闹给弄的。”林谨容不由叹道:“还说陆纶长不大,他怎么也和陆纶似的。”
陆缄看了她一眼,低头把腰带系上,缓缓道:“适才三弟和我说,非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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