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心里就是上上下下的。”
舒安少有的唠唠叨叨,连曜听得不是滋味,强打起精神安抚道:“舒七那老家伙是什么身手,你瞎担心个什么?这时候只怕在贵阳的局子里面赌两把,忘了事情。”
舒安担忧的望着前面这条小道:“他不是万胡那样的人,事情的轻重还是分的清楚。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为何攻下水西部的岛,我们就又做了急先锋向东线推进,那个皇帝妹夫这时候倒不急着抢功劳倒也是怪,可邓中宽托大,也来个整顿军务。阿曜啊,你说这是个什么局面。”
连曜想了想,冷笑道:“你说的对,这是个什么局面,我看像是个套子,想把我们套住。你看,剩下要歼灭西南叛将的余孽并不难,但是耗费实力,虽然是大功一件,但比起收敛水西部的金银珠宝,他们倒是不在意这功劳了。”
顿了顿道:“你和谢家那小厮接触甚多,有没有觉察到攻下水西寨子之后他有些不同之处。”舒安想了想道:“此人天赋秉异,为人持重,看不出悲喜。若是说有些不同,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合常理。”
连曜等着舒安下文:“那个西厂的陈彤铎是当今太后的心腹死党,当初拥立太子便下了不少黑手,听得人说血腥的很。此时捡了这个时候来这荒蛮野地,若是为了那点子金银珠宝,那肯定是狂人的借口。这谢睿也是当今皇上名义上的妹夫,只怕这陈彤铎身兼要务来辅助这谢小厮。”
连曜听得陈彤铎,心中一凛,舒安见他脸色有变,试探着问:“将军是否认识这西厂番子。”连曜含糊道:“他是我父亲的学生。”舒安见他不愿多说,只能叹道:“如此风流男子竟然去做了阉党,将军还是要小心点好,不要因为旧谊就放松了警惕,我总觉得他此番前来,必不简单。”
连曜认真想了想道:“他们不着急,是因为能利用我的地方已经尽了,如今无论溪火部还是水西部隐匿何处,都如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所以他们不着急。但这样耗下去,我便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连曜声音低沉下去,皱眉思索片刻,道:“我看了俞老将军的密报,柔然部已经第二次集结周边各大部落,王启明不能引领东宁卫,必定全全听令于小朝廷,当今朝廷无论是官家还是王相,若论武功都不是抗衡呼业俺答的人物,俞老将军只是副总都督,受到小朝廷牵制,不能亲临调度,这样下去东线将会渐渐沦丧。我不能再这里耗着,舒安,谢家小厮是靠不住了,我们要想脱身,要从朝廷上入手。”
“咱们手上还留有那些收受贿赂的人员证据,是时候让万胡从老地方把那些东西拿去拓本,然后悄悄送了去各个官员手上,吓唬吓唬这些夫子,让他们旁敲侧击的上些主战的折子,给我重回东宁卫先敲锣打鼓吆喝一阵。我们在这里荒蛮地方耗着也才有些滋味,等时机到了,再让小朝廷来求我。”
这是一处由阿牛山向安庆草坝子的必经之路,穿过狭窄逼仄的安宁河谷,眼前豁然开朗。近日窸窸窣窣的下了些雪,积雪压着枯草,一眼望过去,虽然到处都是灰败枯荣的调子,但在一望无际的天际下草芒翻滚,信马驰骋让人还是心情舒朗了些。有些地方草没过人头,前后只见哗啦啦的草浪涌动,不见人声。
前面的哨兵禀告道:“报大都督,前面有些打斗的痕迹,还有些兵器事物遗漏。”连曜脸色一紧,策马快步随着哨兵上前,只见一里远的地方,草花衰减了许多,空出大片盐碱沙地,薄薄的覆盖了积雪,白白花花的晃眼。
一路上却散落些兵器,宽刃窄把,确是水西部常见的把式,还有些散落的皮革皮靴的用品。
连曜下了马来,拔出长剑在地上挑挑拣拣,杂物隐没在雪中,不仔细看还不容易瞅见。
突然,连曜弯下腰来,用长剑拨开一处杂乱的茅草堆,一朵别致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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