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袭若离开。
直接往冷宫而去,尽管袭若百般劝说,那不是她该去的地方,但楼心月却执意要去。袭若见实在劝不住,也只得由她。
冷宫,名曰:寒月宫,位于皇宫西北角上,坐落于悬崖之边。听说还是先祖皇帝时,为惩戒一个性子倔强的妃子专设的地方。原只是禁足她的地方,后来慢慢的,便将犯了错了妃嫔关到这里,久而久之,便称了人们口中的:冷宫。
其实最初,这里也曾繁华巍峨,金碧辉煌,不输后宫任何宫苑。因为那个妃子曾是先祖皇帝最心爱的女子,只因她性子倔强,一心想离宫而去,先祖皇帝怕因此失去她,只得将她囚禁起来。
直至后来,身心的囚困让她郁郁而终,先祖皇帝悲恸不已,便将寒月宫封了。一直到先帝时期,寒月宫早已没有昔日繁华,因久经风霜,又无人修葺,早已是破烂不堪,杂草丛生。更有人称,曾在半夜听到从这里发出哭声,皆传是那妃子阴魂不散,更道,这是一个被下了诅咒的地方。
久而久之,谣言越传越盛,人们便越发对这里敬而远之。
到这里时已近日落,落日的余辉已移至皇宫的东部,没了阳光的冷宫更显凄凉。
楼心月在袭若的搀扶下下了轿辇,抬头看向眼前的宫苑,眼前是两扇陈旧的朱红色大门,门上颜色早已斑驳,门把也是锈迹斑斑,门框的四周结满了陈旧的蜘蛛,墙角下,亦爬满翠绿的青苔。再看向门的上方,悬着的匾额上写着‘寒月宫’三字,原是鎏金的字体,如今也早已斑驳,没了昔日的流光溢彩。
早有宫人推开大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走了进去,只见庭院里长满杂草,就连小径的砖缝里也长着不高的野草,许是因人踩踏的原因,有些已恹恹的成垂死状,未经踩踏的地方则也是爬满青苔。
静静蹀躞于小径上,迤俪华贵的的裙裾轻扫在阴暗潮湿的砖面上,于苍茂的杂草间,于斑驳的青苔上,似一片开不尽的绚烂的花朵,突兀中尽显一份异样凄凉之美。
这样的画面叫她想起前世楼心然来向她示威的那一日,那时的楼心然是那样的华贵高雅,就那样出现在荒芜苍凉的冷宫中,那个画面,她永世不忘。
思绪正深,犹不及脚下,只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而袭若及初夏及时的扶住了她,道:“娘娘小心脚下,这青苔滑。”
楼心月站好的身子,却觉得脚下似踩着了什么东西,移开脚步一看,竟是只死了的老鼠。初夏“呀”的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口鼻,一脸晦气样。楼心月也顿觉一阵恶心,扶着胸口就要作呕。其他人也皆是一惊,忙后退几步,犹恐避之不及。就连一向镇静稳重的袭若也是一脸惊愕,忙将楼心月扶向旁边。
烟儿念道:“真是晦气,踩了这么个脏东西。娘娘回去且要将这双鞋扔了,别沾了晦气才好。”
袭若已恢复了平静,道:“这里是冷宫,长久无人修葺打理,难免有这些东西出没。”看向楼心月又道:“不过,娘娘也要小心些,这东西身上不干净,一旦沾染的鼠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袭若的一番话叫楼心月心里更是恶心,心底起伏不平的看向那老鼠,忽然发现,那老鼠的嘴角似有白色的粉沫。一时好心战胜了恶心,忙上前走了一步。
“娘娘。”
袭若一惊,想要拉住,但看她一直盯着那只老鼠,也跟着走近了一步。
“你看。”楼心月指着那老鼠道:“它是被毒死的。”
袭若表情一怔,与楼心月相视一眼,低头仔细的瞧了瞧,确实那老鼠的嘴上有白色的粉沫,像是曾经口吐白沫干掉后的样子。
“倒真像是的。”袭若轻掩了口鼻道:“要说,宫里灭鼠倒也常用鼠药,只是,这里是冷宫,并不曾有人到这里灭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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