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出来了罢?”
楼心月淡淡的问着,仍是看着夜空,仿若只是在问‘这月色美不美’一般的平静。
袭若愣了下,片刻后方道,“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你明白。”楼心月静静的说着,低下头,看向袭若,“你方才犹豫了,说明你知道本宫在说什么。方才宁妃看本宫的眼神很是担忧,淑妃则有些暗自得意,说明她们都听出来了。你在宫中这些年,后宫的事也多知道,不可能没有听出来。皇上一向冷静沉着,若不是一个对他特别的人,他不会如此急切的离开。本宫若是没有猜错,此人定是个女子。告诉我,她是谁?曾经弹得如此好的琵琶声?”
“奴婢……”
袭若有些犹豫,看着楼心月。那个人她也不确实。
“你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你方才在厅里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你。而且,如此琵琶声,很难叫人记不住。你虽从未学过乐器,但是耳力一向很好,不可能记不住。”
袭若这才低下头,轻声道:“是云贵妃,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和今夜这琵琶声很相似。”
“云贵妃!”楼心月面色一沉,“她不是在两年前明王事件时就……”
袭若点了点头,语气冷静,“所以,奴婢也在疑惑,两年前明明所有人都看着她坠入悬崖的。”
“坠崖?!”楼心月娥眉顿蹙,“你的意思是,并没有人看着她死去?”
袭若表情一怔,似没想到楼心月会如此问,坠崖和死去,难道有何差别么?那悬崖高达千丈,任谁掉下去都无生还的可能。
楼心月知道袭若心里的疑惑,看了看后面的人,向袭若道:“你跟我来。”
袭若应了跟着楼心月走向太液湖,太液湖上建有碧波亭,离岸十多丈,四周空阔,无物遮掩,在亭里谈话是十分隐秘的。若非内功极高之人,根本无法听到。
走到湖边,楼心月便让跟来的人都守在了那里,只以醒酒为由领了袭若走向亭子。
月色下的湖面分外宁静,如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印着夜空那满天的繁星,与皎洁的明月。偶有微风拂过,在湖面泛起一***细浪,仿若轻薄的绸缎在风中轻扬,搅碎了一池月光。夜晚湖面的夜风有些淡淡的凉意,青郁的水气夹杂着远处荷叶清冷的香气,徐徐扑在人身上,如置身朝露薄雾间,十分的清凉。
许是喝了酒的原故,身上原有些微热,此时被风一吹,竟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袭若忙伸手扶着,关切道:“娘娘小心。”
“无事。”楼心月淡淡的应了声,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方道:“你且将云贵妃坠崖之事好好说与本宫,越仔细越好。”
袭若知道楼心月定是在怀疑什么,不敢隐瞒,仔细的回道:“此事要说到两年前了,当时,皇上刚登基不久,朝中局势还未稳定。明王原是先帝的长子,在朝中亦有一定的党派势力,对于皇上继续皇位本就心有不满,便想逞此机会谋朝篡位。只是,他又找不到任何对皇上不利证剧,情急之下,便剑走偏锋,挟持了云贵妃,想要以此要挟皇上让出皇位。云贵妃不愿看到皇上因自己而受到威胁,便自己跳下了悬崖。”
袭若说的冷静,楼心月亦听的冷静。只道:“然后呢,皇上可派人去悬崖下找了?”
“自然有的,后来皇上派人多方寻找,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却什么也没找到。听找寻的宫人回来说,那悬崖下乃是急流,河中又多有礁石,任谁摔下去都必死无疑。所以,所有人都断定,云贵妃定是坠入河中,被急流冲到了别的地方,也许早已尸骨无存了。”
楼心月依然冷静,看着眼前的湖面,淡淡道:“所以,没有人看到云贵妃死去,也没有人见到云贵妃的的尸首。”
袭若不语,只是看着楼心月,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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