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上官云梦可是她的亲侄女,而且,她不是一向都很喜欢上官云梦的么,而且,一心想要将她扶上后位。
欧阳墨轩沉默了许久,似在思绪。楼心月看着他,看出他眼底那努力隐藏的悲伤。她知道他心里难过,看着他这样,她的心里亦不好过。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寻常之人,血肉之身,亦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的感情从不轻易示人罢了。
看向上官云梦,劝道:“本宫知道贤妃舞艺一向精湛,只是,这飞天舞极是难舞。不如,贤妃还是另作他舞罢。”
楼心月本是好意相劝,一是不想让欧阳墨轩观舞伤情,二来,她不知太后此举是何目的。
不想,上官云梦却并不领情,秀眉一拧,不悦道:“皇后娘娘是说臣妾学艺不精,舞不好吗?”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楼心月看着上官云梦,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清楚。
上官云梦却是认定是楼心月是瞧不起她,冷冷道:“皇后娘娘不必解释,臣妾知道臣妾的琴艺不如皇后娘娘琴,但是臣妾对于自己的舞艺还是有信心的。不就是一支飞天舞,当年的温惠太后能作好,此时的臣妾定然也能作好。皇后娘娘认为臣妾是东施效颦也好,是邯郸学步也罢。”
楼心月看着上官云梦,心里一阵气极。这上官云梦当真是不可理喻,她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若不是为了欧阳墨轩,她才懒得理会她。
宁妃见楼心月气的不再言语,微微一笑,道:“贤妃错怪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不是不相信妹妹的舞艺。只是,此舞乃是先帝与温惠太后结缘之舞,所以,自温惠太后一舞动天下后,便一直无人再敢作此舞。”
自上次欧阳墨轩去朝华宫一事后,上官云梦便一直记恨着宁妃。此时听她一语,认定是宁妃是在帮皇后。表情更是不悦,心里也越发不甘。
“无人再敢作此舞,那是因为她们舞不好。”上官云梦冷冷的说着,看了眼纪晚晴,含沙射影道:“本宫可是那些人。”
楼心月听着上官云梦的语气是铁了心的要作飞天舞,也不好再劝,只得由她。只见她忽然跪下,向欧阳墨轩道:“皇上,臣妾不过是想作此舞逗太后欢心罢了。今日是太后的寿辰,这些年太后一直思念着温惠太后。臣妾不过是想聊表一份对两位姑姑的孝心。臣妾这么做,难道错了吗?”
说到后面,上官云梦已是满眼含泪,一副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太后见此,一脸疼惜道:“罢了,你有这份孝心,哀家就心满意足了。还是不要作了罢,既然故人已去,何必再去惊扰。只怨,哀家与温惠太后姐妹情份太短。”
太后说到后面,也是潸然泪下,那一副感怀之情,叫人观之动容。
欧阳墨轩却始终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放于腿上的双拳紧握,似在努力的隐忍着某种愤怒,或者,是恨。
恨?
楼心月心下一怔,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字?据她所知,温惠太后是产后血崩而死,那么,他在恨什么?又是在恨谁?
原来热热闹闹的晚宴,突然陷入僵局。所有人都不敢言语,只是看着欧阳墨轩,只等着他的一声示下。
上官云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面如此境地,她不过是听太后说,皇上这些年一直思念着温惠太后,若是她能作温惠太后当年的飞天舞,也可解皇上这些年的思念之痛,皇上一定会高兴。
可是,为何,她看着皇上一点也不高兴。她为了学这飞天舞,这半个月来,滴荤不沾,日夜苦练,就是为了能作好此舞,让他欢心。可是,他为何不高兴?
就在众人正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时,欧阳墨轩突然道:“舞罢。”
楼心月一怔,忙看向欧阳墨轩,他的手掌已经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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