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眉眼柔和,她将鑫哥儿当做自己的孩子,“最开始几天闹得厉害,最近两晚没有找了。”
苏越点头,离开厢房。
高福道:“二爷,袁小姐回了袁府,闹了一番大动静,被袁大人罚去跪祠堂。”
他将袁雯萱回府做的事情,全都告诉苏越。
苏越面色平静,并没有多诧异。
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的事情不必告诉我。”苏越回头看一眼东厢房,转身去了房。
——
袁雯萱根本没有收敛,算得上大张旗鼓。
迟曦回到齐家,就得知了她的所作所为,不禁勾了勾唇。
没有等她多得意,宫里又下了旨意,齐家的人不得在京城逗留,被遣返回祖籍。
齐老夫人气病了,动动脚指头就知道是谁搞的鬼!
心里再怨再恨,也奈何不得苏家。
齐夫人想求人通融,宽限几日,等齐老夫人病养好了再走。
那头只给了一天时间。
齐夫人急于脱手,宅子价钱被压得很低,贱卖给当铺,一家老小离开京城,住在京郊的一间小客栈,打算等齐老夫人病好之后再回祖籍。
金氏带着孩子与齐夫人住一间,两个人灰头灰脸,坐在条凳上。
“娘,我们咋办?”金氏觉得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
齐夫人咬牙切齿道:“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她之前还打算安置下来,再徐徐图之,找苏景年报仇!
没有等她行动,苏景年就动用关系,将他们一家子赶出京城。
如今再想要入京,太难了!
婆媳俩低声说了几句,纷纷落泪,心知她们好日子到头了。
金氏两眼发黑,她看不见希望,从未吃过苦头,这段时间过的日子,几乎要将她给逼疯了。
穷!
以后还会更穷!
只要一想,她就充满绝望。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
金氏擦干泪水,将门拉开。
迟曦进来,将门合上,“我来向你们辞行。”
齐夫人眸光变了变,态度亲切许多,“你一个人能去哪里?不如与我们一同回祖籍?”
“不用,我的根在京城。之前在苏府当值,认识别府几个小姐妹。明日裴老夫人大寿,府中短缺人手,正好托人帮忙,我签了五年短工,明日就要去报道当值。”迟曦目光掠过金氏,看着她眼底的羡慕,皱了皱眉。
金枝玉叶的少奶奶,如今落魄得还羡慕起她这个下人?
转念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金氏是羡慕她落魄了,还有姐妹帮忙吧?
齐家倒了,旁人都落井下石。
齐夫人不好挽留迟曦,反而给了迟曦二两银子。
迟曦千恩万谢,在关闭城门前进京。
——
翌日,裴老夫人寿辰。
顾芸娘早早的起身,精心打扮一番,叮嘱浣纱将准备好的贺礼放入马车。
苏景年看着四方盒子,询问道:“挑的什么贺礼?”
“裴老夫人爱茶,我准备一套紫砂壶。”
苏景年不记得库房有紫砂壶,“外面买的?”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她手里,“库房有不少好东西,你需要什么,自己去库房挑。”
“好。”顾芸娘将钥匙收下。
两个人用完早膳,便一同去正厅。
董氏与姜皎月也是刚刚到,三个女眷坐在一辆马车上。
姜皎月亲昵的挽着顾芸娘的手臂,拧着眉心道:“弟妹,你说袁雯萱想做什么?她不想和二弟好了吗?”
顾芸娘也被袁雯萱这一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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