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躺在床上,精神萎靡地下不了床。
昨天被邓氏一顿毒打,放走邓氏养的一头猪,拱了吴氏的菜园子,被吴氏一锄头给打死,她心里痛快呢。可因为没有给薛宁安说到陶秀才家那一门亲事,薛宁安发好大一通火,摔门走了,气得许氏心口疼。
小许氏给住在山上的公爹送完饭,顺便把屋子收拾一下,回来的路上听茶花和刘大婶说薛慎之病了。一回家,她就敲开许氏的房门,“娘,二叔子病了,得叫栓子去看他吗?”
“又没死,看啥看?”许氏心里不得劲,听到小许氏的话,一通骂。突然,她坐起身来,“你说短命鬼病了?”
小许氏被骂的红了眼眶,听许氏问薛慎之,她怯怯地说道:“茶花和刘大婶说的,她们给送了十个鸡蛋。”
许氏拧着眉头,眼底精光闪过,摸出十文钱给小许氏,“你去镇上,买点东西去周家找周姑娘,告诉她薛慎之病了歇在家,请她明天来家里吃饭。”
小许氏不知道许氏又在打什么主意,她不敢反驳,收好铜钱,背着背篓去镇上。
许氏躺在床上,心里的郁气散了,觉得精神头十足。
她以为周蔓怎么着也得明儿才会过来,谁知道,当天下午便来了。
许氏一边腹诽周蔓一点不矜持,一边又殷情的招待她。
“你来就来了,咋还带这么多东西?”许氏看着小许氏装满的背篓,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叫小许氏收进她睡觉的屋子里,给周蔓倒一杯粗茶。这茶叶,还是去年在山上摘的陈茶。
周蔓看一眼,脸上笑容不变,却是没有碰那发黑的碗。
“薛大哥在何处?”周蔓坐在条登上,四处打量,家徒四壁,没有一件像样的物事摆件,角落里堆放着杂物,看着脏且乱。
她心想,薛慎之家中确实穷酸,虽然比她想得还要糟糕,好在薛慎之有学问,不会这辈子都住在山窝里。
这样一想,周蔓心里好受许多,那点不适消散。
许氏谄笑道:“你也瞧见了,我家里穷,这屋子挤不下那么多人。慎之念喜爱清净,我就让他搬到村脚下去单住。”她见周蔓坐不住,很有眼色道:“我带你去看他。他知道你来,肯定很高兴。”
周蔓悄悄吐出一口气,不住在一起也好。
许氏脚下生风,带着周蔓去薛慎之家。
村民见到生面孔,又打扮富贵,不由多看几眼。
许氏昂首挺胸,觉得薛慎之娶周蔓,她在村里也能扬眉吐气。
“慎之!慎之!你看看谁来了!”
许氏在院门口,拉扯着大嗓门,领着周蔓进屋。
薛慎之住的地方虽然简陋,收惙得干净整洁,井然有条。
周蔓一颗心彻底放下来,眼见就要见到薛慎之,她心里很紧张,不由得多想,她贸然造访,会不会太唐突?
薛慎之会轻视她吗?
所有的思绪在见到屋子里的情景时烟消云散,她脸色僵硬的看着薛慎之躺在炕上,衣不蔽体,商枝站在一侧,不知羞耻地摸薛慎之地胸膛。
她震惊地站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伤风败俗的一幕!
薛慎之饱读圣贤,怎得不知礼义廉耻?世风日下,与人举止轻浮?
商枝刚刚把银针收起来,许氏带着人闯进来,她连忙拉着被子盖在薛慎之胸口。目光冰冷的看向许氏,许氏心底一凉,在商枝的目光下,下意识转身离开。
突然,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又来勾引慎之!像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就该抓去浸猪笼!”
她都看见什么了?
这个女人臭不要脸的在薛慎之身上乱摸!
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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