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袭来,她恐惧的瑟缩在角落里,默默祈祷着母亲平安。
焦急的在手术室外头等了七个多小时,手术室门口的灯总算灭了,胖院长率先出来,摘下口罩对倾念点点头:“手术成功了,但未来三天还是危险期,现在就看你母亲能不能挺过接下来的三天,如果挺过来就没事了。”
倾念寸步不离的守在母亲身旁,生怕有一丝差错,沈爸爸看女儿熬得眼下一片乌青,心疼的说:“倾念,你回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有爸爸呢。”
倾念摇头拒绝,一刻也不想离开母亲,很怕走开了,就再看不到母亲了。
沈爸爸想了想,说:“那这样,你回去熬点儿清粥来,等你妈妈醒了多少给她吃点。”
“妈妈刚手术过,还不能吃东西。爸,我知道你想让我休息,可是我想多陪陪妈妈。”
“好孩子,你这样熬坏了身体,谁来照顾你妈妈?听话,回去睡一会儿,明天一早你过来替换我。”
见父亲实在坚持,不舍的松开母亲的手,祝福父亲:“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回去做点儿吃的给你送过来,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漆黑小路上,路边树木茂密,一眼望去好像藏了很多未知的神秘东西。
心里空落落的,巨大的悲伤像蚕茧死命将倾念包裹,绝望到窒息。
命运弄人,老天总是喜欢跟人类开玩笑,可是,那些对于老天来说的玩笑,对于人类来说却都是致命的打击。
“等等。”一个森冷的男声从倾念刚经过的那辆黑色越野车里传来。
偏僻的小路除了一车一人,便再无其他,倾念一心惦记母亲的安危,对黑色越野车里男人的话充耳不闻。
“我叫你等等。”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里多添了几分不耐烦。
倾念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在叫她。
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去看着黑漆漆的越野车,出于礼貌,倾念还是心不在焉的问:“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被痛苦折磨得筋疲力尽,并未有一点防范,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在步步逼近。
“是的,沈倾念,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远远隔着越野车窗玻璃,打量着说话的人,奈何车窗玻璃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外面不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倾念只见到开了一条缝的车窗伸出的苍白的手。
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男人带着黑色皮手套,高高的个子,身体略微显得消瘦,最醒目的是他那一头特意漂染成白色的头发,刘海略长,遮住了苍白的半张脸,露出的另一半脸颊显得棱角分明,他的眼睛很大,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要不是那一身神秘的打扮和身上不断透出一股像是腐朽、又像死亡的气息,那么他一定是个绝世美男子。
“你认识我?”倾念低下头,不敢再看那男人森冷犹如无底洞的眸子,那双本应透彻的大眼睛,像是一个寒潭,深不见底,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噬。
“认识,不过你不知道罢了。”说话间男人已走到倾念身旁,伸出手抓住倾念的手腕。
男人这一举动吓坏了倾念,用力想甩开男人的手,却感到手腕处的力气骤然增大,箍着她的那只手如同铁钳般掐得她几乎痛得叫出声来,似乎再一用力手腕骨就会被捏碎。
黑暗的小巷,无人可以救她,尽管倾念拼了命的呼叫,然而夜深露重,此处并无人路过,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命运,就那么生生给了倾念重重一击之后似乎感觉还不过瘾,又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补了几乎致命的一刀。
男人将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脸贴近倾念面前,眯着眼深吸一口气:“果然貌美如花,就快要能与我的冰儿相较了,难怪会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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