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了吧?”肖生严瞧她瞬间暗沉了的脸,便知道她想歪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嘻嘻的解释:“不把留给你的写进遗产,是因为肖家并非我一个儿子,别看现在他们对你客气,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撕破脸皮了,不过,生墨应该不至于那么绝情,所以说,咱家的情况和他们有相似,也有不同之处。”
“那个男人遗嘱里没有些什么,但也许,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给他媳妇留下了可以傍身的东西,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肖生严凭着自己对男人的直觉分析着。
“哦?”陆舒云挑眉:“会是什么东西?”
“比如,保险,受益人都是他媳妇儿,别人就拿不走了,不像遗产,纠纷很多,像她那样身世不行,背景不行的人,打官司是不会赢的。”
虽然这话令陆舒云不舒服,但她还是承认,肖生严说的没错,在这个社会里,表面上是人人平等,其实,不平等的地方处处都有。
好吧,但愿如此。
两人没有坐欧阳宇开来的车,而是十指相扣,一路散步回家,救护中心离南山别墅有两三里地,步行也需要走一阵儿,如果一个人走,肯定会觉得疲累没有意思,但若是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散步,那感觉就不同了。
“生严,我本来准备了烛光晚餐,菜式是我点的,让A都做了你喜欢吃的,还穿了漂亮衣服,可惜,哭了半天也弄脏了,花了漂亮的妆,被眼泪一冲,估计现在和女鬼差不多了。”陆舒云低头看了看,本来漂亮的裙子果然已经有些皱巴巴了。
肖生严低下头,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丫头化了妆,不过可惜的是,已经被眼泪冲花了,失去了该有的妩媚和动人。
就算她现在妆花了,一张原本娇俏的脸现在像花猫一样,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注意到她这个人,和她对自己的心意与感情。
其实,他临时折回去取得东西是送给陆舒云的礼物,也正是这份礼物救了他的命,让他误过那架要命的飞机,平安无事的再次看到他的小媳妇儿。
虽然说前些天他派人到处散布陆舒云是旺夫命是为了给她脸上贴金,那是人为的,但现在,他真的有些相信,这个女人是旺夫命,是他的福星。
“媳妇儿,你知道的,我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外表,所以,哪怕你现在穿着乞丐服,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也不妨碍我把你认出来,然后带回家,洗白白再扑倒,吃掉。”肖生严暧昧的咬了下她的耳朵。
陆舒云蓦地瞪大眼睛,吃惊的问:“你的品味这样怪吗?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嫌弃?那是得有多饥渴?”
肖生严气结,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你这女人。”肖生严咬牙切齿的双手合拢,掐住陆舒云的脖子,却不舍得用力,只得无奈叹气。
陆舒云笑嘻嘻的一低头,躲开他的钳制,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三位嬷嬷早已听说了肖生严生还的消息,也是一阵欢欣鼓舞,尽心尽力的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一来响应陆舒云烛光晚餐的号召,二来庆祝肖生严的大难不死。
本来是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到了吃饭的时候,竟接二连三的来了几位不速之客,首先进来的时候肖子弘。
肖子弘最近腿脚利索了许多,不用人搀扶,拄着拐杖也能走出老远,可今天看新闻,听说了肖生严乘坐的班机出事的消息后,腿软的险些没站起来。
要不是欧阳宇及时报信,说不定老人一时想不开,真会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也未可知,因此,一听说肖生严回家了,肖子弘便迫不及待的让方怡搀扶着他赶过来了。
彼时,陆舒云和肖生严正关了屋里所有的灯,只是点了几只红蜡烛,头对头簇在一起,深情相望,那边门便如打鼓一般剧烈的敲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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