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这件事你和父皇一定要引起重视。”杨梦尘叮嘱道:“据我所知,天花应该是季节交替时传播比较快,现在是冬天,不是天花肆虐传染的季节,你暗中仔细查查,丹阳县的天花是否另有蹊跷。”
“我会密查清楚。”龙玄墨心神一凛,幽深眼眸里蕴着刺骨肃杀的寒意。
翌日天蒙蒙亮,杨梦尘带着海棠五人和小乖三个,以及杨成安跟龙若水主仆三人,还有十名医务人员,与等在城外的五千将士汇合,带着药物和日常用品日夜兼程赶往丹阳县。
杨梦尘想着能提前一分钟赶到,就可以把损失减少到最低,鸟儿们没有说清楚具体的灾情,文德说塘报里也没有写明,故而她心里也没底。
原本需要五天的路程,一行人只用三天就赶到丹阳县。
在离丹阳县五十里远的地方,杨梦尘命人拦下明显感染天花,往外逃的三男一女,还有两个小男孩。
杨梦尘,杨成安和几个医务人员(都已经种过痘)先给六人检查病情,好在六人全是感染初期,杨梦尘让人就地熬制汤药,给六人服用。
“你们想去哪里?可想过你们到了那里,会引起怎样的严重后果?”杨梦尘沉声问四个大人。
知晓面前是当朝宸王妃,旁边的男子是鼎鼎大名的神医,专程赶过来救治铁岭村的百姓,而他们症状稍轻,服了汤药,只要配合治疗就不会死,四个大人拉着孩子跪在杨梦尘跟前,一脸感激涕零。
“我们实在没办法……”年纪最长的马奎面带沉痛和愤慨:“我们都是铁岭村的人,刚开始村里的李二感染天花时,村长就把李二隔离开,还及时报告给胡县令;
结果胡县令居然派人围住整个村子,不许我们离开,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以致因感染天花而死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胡县令还说要烧死整个村子的人,如果不是村里人反抗,五天前胡县令就放火烧村了;
我们死了没什么,可是两个孩子还小,我们不能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这样被烧死,于是趁夜避开守卫的士兵,偷偷带着孩子逃了出来;
我们只想找个好大夫医治孩子,没想过祸害别人,求王妃饶命!”
四个大人不停磕头求饶,两个孩子也跟着磕头,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着极为可怜。
挥手示意绿萝拿些糕点和水给六人,凝视着狼吞虎咽的六人,杨梦尘的心情格外沉重又震怒。
“告诉我,铁岭村现在的真实情形如何?”
“我们村原有近一千五百人,到我们昨晚逃出来之前,已经死了三百多人,其余大部分都感染了天花,只有极少数人没事,可是胡县令围住村子十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感染天花,也会饿死。”
墨梅怒不可遏:“不仅隐瞒疫情不报,还滥杀无辜,胡胜简直该死!”
海棠等人和众将士同样义愤填膺。
杨梦尘继续问马奎:“那些围村的士兵从哪里来?”
“是离县城不远的驻军。”马奎如实回答:“将军叫路天河,是胡县令的姐夫。”
“在你们之前是否还有人离开村子?”
马奎点头:“有七个人离开,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他们离开时有没有感染天花?”
“有。”
“你知他们长什么样子?”
“知道。”
“那你仔细描述一下那七人样貌,山茶立即画下来(山茶很有绘画天赋,有时候杨梦尘会口述玉饰图样,由山茶执笔),还有他们的亲属关系。”杨梦尘面容清冷,眉头紧锁:“墨梅,连同画像尽快传给王爷,务必要找到这七个人,然后带一百将士捉拿路天河和胡胜,严密看押起来;
红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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