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和宁亲王妃等人离开,在侯府大门口与几家人道别,坐着马车回王府。
“王妃,龙风盈悄悄回了侯府。”走了没多久,墨梅低声向杨梦尘汇报。
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理会,接过金嬷嬷递来的清茶,杨梦尘优雅地浅抿一口,神情云淡风轻,然眼底蕴着讳莫如深的暗芒。
金嬷嬷愤恨道:“那侯府老夫人居然装病,伙同儿媳妇算计王妃,简直可恨又该死!”
“老夫人没有装病。”瞧见几人皆面露惊讶,杨梦尘笑着道:“她中了毒,不过却不是张氏所为,据我猜测,应该出自龙风盈之手,即便前院那出戏没有算计到我,也会借由老夫人的死嫁祸给我。”
几人听罢自是义愤填膺,海棠等立即就要去灭了龙风盈。
杨梦尘适时拦住她们:“我已经解了老夫人所中之毒,她们的阴谋不会得逞,但是在解毒的过程中,我略微动了些手脚,想必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不止海棠五人认为杨梦尘这样做理所应当,连金嬷嬷也不觉得杨梦尘是心狠手辣,别说什么老夫人是无辜的,今天这场赏花宴摆明了是针对王妃,说老夫人事先毫不知情,谁信?
新阳侯府。
马伟胜和余氏,以及张氏跪在地上,老侯爷醉酒不醒故而不在,老夫人和马伟才坐在一旁。
脸色铁青的马伟才站起身,狠狠踢了张氏一脚:“贱人!”看向马伟胜的目光同样充满怨毒和恼恨。
他深爱张氏,就算张氏只生了两个女儿,他依旧对张氏和两个女儿万分宠爱,母亲多次让他纳妾好诞下男嗣,他都严词拒绝。
没想到张氏竟背着他跟大哥勾搭,还生了马茹晴那个孽种,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该死的贱人!
任由二儿子对张氏拳打脚踢,老夫人愤恨地盯着张氏,恨不得剥其皮,啃其肉,喝其血,终是按捺不住内心怨恨,拿起旁边的家法,一根乌黑油亮又粗壮的长鞭,因浸泡多年药水而分外结实,狠狠抽打着余氏。
很快,余氏衣裙被打烂,白皙娇嫩的肌肤布满一条条血淋淋伤痕,痛得她不停地哭喊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谁知老夫人充耳不闻,打累了又换婆子继续,直把余氏抽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方罢手。
婆子刚一停下,马伟才就立马夺过长鞭狠狠抽打张氏,他对张氏的爱有多深,此刻对张氏的恨就有多深。
马伟胜始终不吭声,就连余氏被打也无动于衷,可是现在看到相好多年的张氏受苦,倒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站起身,一把夺过马伟才手里的长鞭,对老夫人道:“娘,此事与敏儿无关,都是儿子的错,别再打敏儿了。”
不说还好,一说马伟才就暴跳如雷,大哥比他能干,父亲对大哥又极严厉,从小他既敬重又疼惜大哥,因此处处维护大哥,没想到大哥却跟这个贱人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如今还明目张胆护着这个贱人,登时气红了眼,扑上去要夺长鞭,马伟胜当然不给,两兄弟就在屋子里你争我夺起来。
老夫人张嘴想要阻止,但看了看面色阴沉可怖的二儿子,终是闭上嘴保持沉默。
因着老头子之故,马伟胜素来不苟言笑,马伟才能力不如马伟胜,不过为人处事中庸稳妥,加上敬重心疼马伟胜,平时不仅全心全意协助马伟胜,还代替马伟胜在爹娘跟前尽孝,从未给家里招惹麻烦。
唯一让老夫人不满意的是,马伟才过于宠爱张氏,即便张氏只生了两个女儿,马伟才不说纳妾,连通房都坚决不要。
而张氏却给马伟才戴了一顶绿帽子,对象还是自家亲大哥,更替别人养了多年的女儿,这对于马伟才来说,无异于是耻大辱,不说马伟才,就是老夫人都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老头子和余氏那对狗男女,方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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