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才会被挫骨扬灰,尸骨无存,但廖小富情况特殊,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廖家婆媳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自然对萧洪涛的处置没有异议。
“大人且慢!”戴强胜忽然插嘴大声道:“这只是杨九妹的猜测,大人不能以此就轻易结案啊。”
萧洪涛闻言面色一沉:“你是在质疑本官的论断?”
金泉村人也面带疑惑地看向戴强胜,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廖小富生前没少祸害村里,死后还害得大家感染瘟疫差点儿全村覆灭,无论他是失足掉进井里淹死,还是被人所杀,都是他活该,从此村里就少了一个祸害,大家也不用再防备他了,戴强胜干嘛阻止县令大人结案?尤其戴强胜和廖小富的关系很不好,如今廖小富死了,他不是应该高兴么?
戴强胜慌忙跪地,脸上一派正气和真诚:“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请大人明察!”
“说来听听。”萧洪涛不怒而威。
慢慢转动着腕间的碧绿玉镯,杨梦尘面容沉静,深邃清眸不动声色地在廖家婆媳和戴强胜之间流转。
平时见了村长和里正,戴强胜都很紧张害怕,何况是县令,周围还有一群手执兵刃的衙役,他自然胆颤心惊,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人请看!这井口有木架子挡着,而廖小富身长约八尺,即便是喝得烂醉也不可能掉进水井里,最重要的是,廖家在村子东边,水井在西边,从村口回廖家根本不会经过这口水井,很显然廖小富是死后被人扔进水井里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找出凶手,还廖小富一个公道!”
金泉村人个个睁大眼睛,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戴强胜,居然为一个泼皮无赖讨公道,他吃错药呢?
“你说的有道理。”萧洪涛剑眉微蹙:“不过刚才你们村的人说,跟廖小富之间仅仅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有杀人动机,而你住在廖小富隔壁,那你可知道廖小富跟什么人有深仇大恨,以致杀了他,还移尸扔到水井里,从而祸害全村人?”
偷偷侧目看了廖家婆媳一眼,戴强胜眼底闪着得意和阴狠。
廖家婆婆始终面露悲伤,仿佛没有看到戴强胜的目光,可抓着儿媳妇胳膊的手越来越紧,充分昭显出她的紧张和慌乱心绪。
而方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然浑身轻颤,若不是紧靠着自家婆婆,只怕已经跌坐在地。
将三人异样看在眼里,杨梦尘眉头微蹙,眼神深暗,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回大人,据草民所知,廖小富从未与人结下深仇大恨。”戴强胜沉思片刻后回答:“只是……”
“只是什么?”萧洪涛追问。
戴强胜故作一脸为难不忍地看了看廖家婆媳,这才缓缓说道:“廖小富被杀的一个月前,那天草民正好在家,听到隔壁又传来打骂声,有心想去劝解,却听见廖小富怒骂廖家娘子不守妇道,背着他跟木松林勾搭成奸,草民……”
“戴强胜,你再胡说八道,老婆子就撕烂你的嘴!”廖家婆婆厉声打断戴强胜:“村里谁不知道,我儿媳妇温柔贤惠,孝顺懂事,整天忙着操持家务,连跟村里的媳妇姑娘唠家常都没时间,见了男子更是远远避开,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你敢污蔑我儿媳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娘,请恕儿媳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来世儿媳还要跟你做婆媳,儿媳一定好好侍奉你!”方琴猛然跪地给自家婆婆磕了三个头,然后决绝撞向水井上的木架子。
海棠早就得了杨梦尘的命令,一直注视着廖家婆媳,故而及时救下了方琴,惨剧才没发生,将方琴交给廖家婆婆后,又退回到杨梦尘身边。
紧紧抱着儿媳妇,廖家婆婆老泪纵横:“琴儿,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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