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不知道名声之于人有多重要,现在回首时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楚云暖的目光的很缥缈,楚云扬下意识的心慌意乱,这样的姐姐给他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在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楚云扬本能的把扔了出去,抱住楚云暖的胳膊,闷闷道,“什么破,一点儿都不好看。”
楚云暖回神,无可奈何的看了弟弟一眼,“云扬,你又不看母亲的批注。我们楚家人是前汉后人,虽说不姓刘,但哪里能不知道前汉的历史,我让你看,是要你磨磨性子,不要再这么咋咋呼呼的。你要学着稳重,日后才有人服你,姐姐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楚云扬似乎把话听了进去,翻来的最后一页,果然有一小行批注,字迹娟秀,他很惊讶,“这真的是娘写的?”
自从楚云扬出生以后,楚明玥身体一直不好,时常卧病在床,对楚云扬的教导自然也有一些疏忽,故而听说这是母亲的批注,他一时有些激动。楚云暖含笑点头,“母亲博览群,大部分都是她做过批注的。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母亲的手札,晚些时候我让秋芷给你送过去,你好好看。”
楚云扬眼前一亮,撒娇道:“不嘛,姐姐,我现在就要看,好不好?”
望着活泼快乐的弟弟,楚云暖也是由衷一笑,她抬起手,原本是想摸摸他的脑袋,可不知道想到什么,手一偏落到楚云扬的肩膀上,“好,现在看。”说着就让春熙把装着手札的箱搬了过来,楚云扬欢呼一声,一头栽了进去,好不欢快。
就在这时,秋桂从一身湿气的走了进来,道:“”家主,瑞亲王派人送了礼物过来。
楚云暖翻的手一顿,抬起眼睛:“什么东西。”
“是一盏琉璃灯。”
琉璃灯大约有三四尺高,皆五色琉璃所成,上画山水人物,饰以花竹翎毛,种种妙,灯骨纯用白玉所制,晃耀夺目,如清冰玉壶,光华融融,底部缀以玉栅帘,皆为同色,宝光花影,不可直视,中设水晶帘,流苏宝带,交映璀璨。精妙绝伦,真让人萌生一种在广寒清虚府中的幻觉。
琉璃灯,这是永乐二十七年元宵佳节,她和赵毓璟一同过五关斩六将猜灯谜时得到的奖品,她记得当时被一时激动的她给摔碎了,当时她哭的泣不成声,赵毓璟承诺再送一个给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赵毓璟居然还记得。楚云暖突然回忆起很多事情,包括儿时赵毓璟对她的爱护,还有他们偷偷摸摸在嘉陵城的月老树上抛上的许愿牌……那时候他们是多么的快乐,不必想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诚心诚意的信任着对方。
“瑞亲王说今日无意中惹恼了家主,还望家主看在琉璃灯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会。”秋桂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楚云暖摸了摸琉璃灯,入手一片温热,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暖了起来,她珍而重之的抱住灯,好半天才决绝道:“把它拿出去!”
“啊?”一瞬间,秋桂都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家主明摆着是很喜欢的呀?
楚云暖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
秋桂无可奈何,抱起琉璃灯就往外走,然而这个时候,楚云暖突然又说道,“算了,这盏灯也难得,还是把它挂到卧榻边去。”
秋桂不免怪,家主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刚才还说要拿出去,这会儿就要挂在卧榻边,那不是一睁眼就能看见,家主这样到底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灯挂好之后,秋桂退了下去,楚云暖反倒是不看了,呆呆的望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灯出神。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了,风得让人心惊,树叶沙沙作响。赵毓璟在别院外来回踱步,深蓝色的披风上沾满了水渍,颜色更深,他眉宇之间有着一丝苦恼,频频望向院子,希望那个人能出来。然而等了好半天,出来的却是秋桂,秋桂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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