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司徒志?”陈志是他在白山院旁听学子辩学时认识的,此人才思敏捷,又能言善辩,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也就起了爱才之心将人留到身边,原本是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委以重任,可没想到他竟然是北堂人,还是司徒衍的人,赵毓璟心头不禁有一丝被人愚弄之感。
“太子的毒是没办法解的,除非司徒恪愿意拿出解药,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司徒衍必死无疑。”楚云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她声音低沉,听起来就像十二月的寒风,透骨的冷,“到时候北堂定然揭竿而起,平南王被陛下坑得太惨,必然不会领兵出征,就是他愿意,陛下也不会让带着平南军离开他眼皮子底下。皇子们也会为这件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攻得下北堂是战功,攻不下,可就是过失了。”
赵毓珏慢慢道:“朝堂重文轻武,拿得出手的将才不过五指之数,而且大多在白国公府,太子卧病于床,白国公府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的。”
白国公府,白皇后的娘家,也是一个靠战功起家的家族。
楚云暖冷酷的笑了笑,“白家三杰不过浪得虚名。”
北堂揭竿而起的第一战就是和白国公府的几个人打的,白家三杰得祖辈庇荫,白皇后照顾,从前积累的名声不过是底下人孝敬而已。大孤山一战,此三人刚愎自用,轻易让司徒衍夺了大孤山,大孤山乃天险,是大齐一道天然防线,大孤山一失,北堂一连推进了数百里,士气大振。
当时大齐内忧外患,九原河决堤未除,西北流匪作乱,北堂虎视眈眈,除了一个自困内部斗争的南楚没有掺和进来以外,各方均视赵氏江山如肥肉,偏偏白家三杰毫无能力又不肯放权,失了半壁江山。当然这一切还有她在背后兴风作浪的原因,水灾过后,战火纷飞,粮价上涨,她身为楚家人,不顾母亲当年嘱托,放任粮食疯长不说,还逼得无数家庭卖儿卖女换来一口粮食,如此一来,无人参军,而大齐的金银像流水一样入了北堂的口袋。这一切祸乱直到远在天京的雍王受封太子,腰斩白皇后,诛了白家三杰,稳固后方才稳定下来,忙于各处的赵毓璟才得以大将军王的身份与霍清华上战场,出生入死,守住大齐江山。
“毓璟哥哥,大齐太平已久,所以陛下才敢卸磨杀驴,绝了平南王府子嗣。既然这样白家三杰哪里来的战功,他们呈报上来的人头有多少是真正的流寇、敌人?恐怕是坑杀无数无辜百姓枉称战功。”
“这怎么可能。”赵毓璟一怔,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楚云暖,他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啊,怎么可能,可事实就是这样。白家三杰立下战功无数,白皇后得以封后,可又因为白皇后的关系此三人才敢毫无忌惮,他们和白皇后互惠互利。“半年以前,孟莲流放西北,我让夏华跟过去希望以绝后患,夏华在西北发现多个荒芜的村落,里头的尸体都风干了,但是统一都没有头颅。我派人查过,这些都是西北的平民,联想白家三杰西北诛杀流寇的功绩,不难想象。”
楚云暖的话就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到他的心口,赵毓璟一直以为皇子们虽然斗的不可开交,可百姓们也算安居乐业,没想到白国公府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陛下是知道的,为了白皇后,为了太子他只能当做不知。”说起来永乐帝是一个难得痴心的帝王,可惜他对白皇后太过容忍,动摇了国之根本。
赵毓璟半天都没有说话,少年时宋老先生教导过他爱民如子,楚姑姑也告诉过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虽然不愤父皇偏心,后来也以层出不迭的手段对付过诸多兄弟们,可从来没有把手伸向无辜百姓,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他的心有些震动,更有些无法理解。对于赵毓璟来说永乐帝虽说不慈,可在他心目中依旧高大无比,猛的听到这样的事情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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