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些变化,却是冷笑一声。
“在商言商,我不懂朝中政事,也不慕权利,只是个商人而已,想来摄政王也不会越界,能冒着世家威胁提出政体改革,应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白衣男子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瞳仁冷黝黝的,眼尾一抹轻狂,极难捉摸。
“呵,你倒是很信任摄政王,但你到底抢了人家听风楼的生意,不就是明目张胆地跟他打擂台吗?就算摄政王再大度,也不能看着你愉快地蹦跶吧?”
黑衣男子瞟了一眼棋盘,将指尖的黑子落下,美艳的脸上神情毫无波动。
“你输了。”
白衣男子笑着将手中的白子丢进碗里,玩味地笑着,却不再说话。
屋角一只鎏金铜制香炉,袅袅轻烟自麒麟兽的口中吐出,屋内弥漫着温暖和煦的醉人气息。
凉京,郑国公府。
独孤雪娇虽然答应了君梓彤,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现在的沈筠陌已经不是她记忆中腼腆寡言的少年了。
她苦思冥想一晚上,第二天就钻进了府内的绣房里,又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才起了个大早,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郑国公府。
因为时间还早,便先去了泰苓院。
安姨娘在黎艮和安嘉轩两人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腿还是不能走动,精神却好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上次碰巧遇到安嘉轩,他来郑国公府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只不过,黎艮似乎有心要避开他。
安嘉轩若是白天去,她就晚上翻墙溜进去。
安嘉轩若是晚上在府里守着,她就蹲在树上等他走了再进去。
两人就跟猫捉老鼠一般,让人搞不清。
独孤雪娇那般聪明,自然能猜出些什么,却并不十分了解,但也没有八卦地要去打听,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有安姨娘的病情,只要她慢慢变好,两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如今安姨娘的精神好了很多,白天的时候,夏池会将她放在轮椅上,推到院子里晒太阳。
独孤雪娇刚走到泰苓院的门口,便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吓了一跳,正要疾步往里走,却因为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而止住了脚步。
黎艮生怕遇到安嘉轩,就没有跟来,只有流星跟在身后,见她做贼一般听墙角,嘴角抽了抽。
小姐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这要是被郑国公府的下人看到,那画面实在不敢想。
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耳朵紧紧地贴在墙上,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主仆两人偷偷摸摸躲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争吵声。
安姨娘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毯子,眼角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她面前蹲着个人,双手扶在轮椅的把手上,通红的眼睛怔怔看着她,全身一阵阵发抖,浑然不知有大颗泪珠正滚落在脸颊上。
“姨娘,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卿卿已经死了!死了四年了!”
安姨娘慌乱地摇头,神情有些瑟缩,却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音量都不觉加大了。
“没有!没有!卿卿没有死!她最近总是来看我,她就是我的卿卿!我不会认错的!”
夏池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母女俩,小手搓着衣角,却不敢贸然上前劝说。
沈卿扬看着这般歇斯底里的安姨娘,胸口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知道现在不该刺激安姨娘,毕竟她已经失去了双腿,根本经受不住打击。
可她不想安姨娘一直活在虚妄中,想要让她勇敢地面对余生。
她心里百般纠结和挣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