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
独孤雪娇拧着眉想了想,也是,以前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似乎很少在房陪他,最多就是来给他送些甜点和茶水。
那时候的自己对朝政一点都了解,也从未想着过问几句,更没给他帮上什么忙,出谋划策什么的,更不可能。
有时间,也是在绣房钻研绣技。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以前的他们并非真正的了解彼此。
虽然生活上在一起,但关于理想和兴趣,却是完全分开的。
所以她临死的时候,才会信了那老太监的话,着了沈卿婉的道。
但凡她平日里多问一句,也不会连他支持谁都不知道。
真要说自己的死怪谁,以前她觉得是君轻尘没有保护好自己,现在却觉得两人或许都有责任。
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单纯,被保护的太好,活在那一方狭窄的天地里,就像是井底蛙。
也许,以前的他们虽然也很幸福,却不是那种心意完全相通的幸福。
独孤雪娇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感激能够重生一次。
或许,他们可以重新来过,用更好的自己,迎接彼此。
这样,他们才会走的更长久,真正地互相扶持,风雨同舟。
独孤雪娇看着墙上的画出神,过了许久,才想起这是个什么东西。
也才发现,原来他和自己早就认识了,比万寿街头的相遇还早。
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丑到掉渣的鸟,出自自己之手,这不是自砸招牌么。
把威风凛凛的枭鹰,绣成了一只瞪眼睛的傻鸟,真是佩服自己的勇气。
至于旁边这张银票,估计也是自己给他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君轻尘比自己想的还痴情,还长情。
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银票而已,还要这般珍而视之,若是让人家知道,肯定会把他笑话死的。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一生的污点都出在自己身上了。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神,雪山上的仙,却被她生生拉入了红尘,染上了烟火气。
而且似乎还给熏过头了,柴火味儿忒重。
实在是罪过,罪过。
独孤雪娇正想的出神,后背忽而一热,腰上伸过一双有力手臂。
“卿卿,你发现了?”
君轻尘从背后搂住她,脑袋搁在她肩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就好像是小时候做的坏事,藏着的秘密,有一天被大人发现了。
独孤雪娇并未转过头去,真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勾着笑。
“做的不错,以后再接再厉,看看什么时候,能把这堵墙全部挂满。”
君轻尘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揶揄,却还是止不住高兴,开心地像个孩子。
“嗯,我已经想好的,以后等我们生了孩子,他们穿的第一双小鞋子,他们抓周宴上抓到的小物件,还有……”
也不知这话藏在心里多少年了,话匣子一打开,完全收不住。
独孤雪娇越听越感动,想到他的身体,想到他曾经在北冥之地受的罪,感动变成了酸涩。
“轻尘哥哥,孩子,不用急的,那都是缘分,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君轻尘的话戛然而止,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显而易见的颓丧,像只失足落水的野兽,头搁在她的肩上,许久没动。
独孤雪娇感觉到肩膀上一股灼烫腻人的湿意,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渗透入肤,烫进骨髓。
他们都等的太久了。
她又摸摸他的头,有心缓解这压抑的氛围。
“说到孩子,我二嫂马上就要生了呢,你记得备好礼物,多好的机会,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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