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紧,说他:“这坡太陡,走着老使慌,下回你隔一个坡再抬,中不中孩儿?”
柳岸平静地说:“不使慌,我想抬你。”
上坡其间,车稳定地缓缓前行时,他就摸摸柳侠的手,捏捏柳侠脸、鼻子,或者耳朵、头发,反正就是一定要挨着柳侠一点。
柳凌看得心里难受,说:“猫儿,您小叔没事了孩儿,你别吓成这样。”
柳岸很顺从地点头:“我知。”手却还是放在柳侠额头上,轻轻搓着他的眉心。
柳凌放弃了,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闪了一下:猫儿还有半学期才毕业,他还会回去上学吗?
中午十一点,车子终于下了最后一个大坡,进入一段相对平缓的上坡路段,再有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就到双山了。
把柳侠抬到车上,柳川没有再回前面的车,而是靠着柳岸坐下了,他说:“大哥,小凌,猫儿,我想跟您商量一下,咱直接去洛城,我是这样想哩……”
“三叔,我赞成。”柳岸打断了柳川说。
他刚才一直在想这事,双山县的医院条件,不用去看就能大致想象得出来,柳侠的腿伤的很厉害,但没有感染的迹象,如果在双山的医院处理不好,比如误判病情给柳侠截肢,或骨头接的不好,导致本来可以恢复正常的腿成了残疾,不管是将来到更好的医院重新进行治疗(断开,然后重新接骨),还是勉为其难接受既成事实,都会给柳侠带来极大的痛苦,那就不如现在让柳侠多忍受一天的疼痛,直接去条件好的医院做最好的治疗。
这个道理不用柳岸说出来,参与这件事的人其实都能想到,只是大家都觉得说出让柳侠再多忍一两天的话太残忍,说不出口,现在,柳川和柳岸说出来了,所有人都赞成。
柳侠也一样,他不能想象自己的后半生只有一条腿或称为瘸子,只要能保住他的腿,多痛十天二十天他也能忍。
事情迅速就被决定了。
柳岸拿过柳凌的电话,发现已经有信号了,马上拨通卜鸣的电话。
这场雪一下,卜鸣他们今年春节前的工作基本就结束了,柳岸让卜鸣收拾好东西在招待所门口等着,待会儿跟他们一起离开,洪军留下等高秋峰和袁黎明。
这几个人的家现在都在荣泽,工资和其他各种福利补助,回去后慢慢算。
柳侠看着柳岸几句话就把事情安置好了,咧着嘴笑:“你一回来,我就啥心都不用操了。”
柳岸把手机还给柳凌,伸出手搓摸柳侠的脸:“以后你都可以这样。”
柳川看柳岸打完了,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对大家说:“都先别说话,我打电话找个人。”
他说着就拨了个号码,很快,电话通了。
柳川说:“孙局,我,柳川。”
“哈哈哈,我听出来了。”对面的人爽朗地笑着,看来和柳川很熟悉,柳侠和柳岸听出来了,是孙剑锋。
柳侠有点……尴尬,看猫儿的眼神除了不自在,还有点委屈和不甘。
柳岸捏捏他的鼻子,笑容柔软而轻松,还带着一点对柳侠那点委屈不甘的无奈和调笑。
柳侠被他这纵容怄气的小孩子似的笑容弄得有真有点怄了,却也没来由地就忽然轻松了,是啊,他和周晓云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孙剑锋现在只是三哥的朋友,他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孙剑锋继续说:“兄弟,你在哪儿啊?咋今儿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柳川说:“我现在在双山县,就是洛城西南,西陇和中原接壤的一个县。”
孙剑锋说:“双山啊,我知道,我们前半年办的一个案子,犯罪嫌疑人逃到那里一个亲戚家,我派人过去抓的,这种天儿,你怎么到那儿去了?”
柳川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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