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安北都护府的凭证在,至少人手暂时是安全的,只是要将那批货带回来,还得解决了眼下这事才行。
她又问:“可知那家商号是做什么买卖的?”
曹玉林不明白她为何问得如此细致,却还是说了下去。
……
半个时辰后,栖迟戴着帷帽,从耳房里出来。
秋霜正在外面等着。
她吩咐说:“安排人手,将能用的都叫上。”
秋霜有数:“家主是要即刻过去?”
“嗯。”
“那大都护那边……”
栖迟闻言沉默一瞬,想起了伏廷的话。
他说她若真要走,他不会拦第二次。
她方才已经算过时间。
曹玉林说知道近道,若是跟着她走近道,时间应该充裕。
只不过不能耽搁了。
她不是要走,但眼下的确是要出瀚海府一趟。
不能这么走,她既然决定不走了,岂能平白叫他添了误会,那与火上浇油何异。
她往外走:“回府。”
秋霜立即去车前放墩子。
她们走后,曹玉林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她正准备赶去城门口等着。
方才栖迟走之前说这铺子的柜上说了,这商队的东家今日就会随她出发,需要她带路,请她先去等待。
曹玉林不知她嫂嫂一个宗室贵女如何会管起这事来,但这商队帮了她的忙,她帮忙也是应该的,便答应了。
都护府外,新露和秋霜已将人手点好,吩咐妥当。
主屋里,栖迟换上了一身男装,将脸上的脂粉皆抹去。
她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走到屋外,看了一眼日头,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回廊。
伏廷还未回来。
她又看一眼日头,再等下去,可能城门就要落了。
她拿了披风,走出门去。
新露已匆匆回来,看见她出门,忙问:“家主不等了?”
“不等了,”她停下脚步,说:“去将阿砚叫来,我嘱咐几句。”
新露刚要走,她又道:“你和秋霜留下,不必随我同去。”
……
都护府外恢复安静时,天也暗下了。
罗小义推开府门,转头先等他三哥进门,一边问:“三哥,你为何不由分说就将那姓崔的送走了,莫非是看他碍眼了?”
要不是因为这事,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回来。
伏廷进了门:“嗯。”
罗小义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伏廷已经越过他走去里面了。
他走得很快,一路直去主屋,进门前脚步一收,握紧了手里马鞭。
在想进去后是不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只一瞬,他又抬脚走入。
房中一切如旧,案席上摆着她常靠的软垫,案头残茶还留着余香,她的妆奁铜镜还竖着,只是无灯,也无人。
他扫了一圈,马鞭握得更紧,转身就要出门。
门外,李砚匆忙赶来,一脚跨入,险些撞上他,赶紧站住:“姑父可算回来了,姑姑已经走了。”
伏廷抿唇站着,一言不发。
李砚忙道:“不是,是我没说清楚,姑姑没走,她只是暂时有事离开,特地留了话给我,叫我告诉姑父一声。她真没走,怕姑父不信,还特地把新露秋霜留下了,我也还好好待在府里。”
伏廷回味过来,握鞭的手松了些。
确实,李砚还在,她不可能走。
他问:“她去做什么了?”
李砚小声说:“姑姑去处置买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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