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第2/4页)  衡门之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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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出入,所有的不自在都叫她一个人给占了。

    新露很快领着人进来,摆案传菜,一面端水伺候净手。

    栖迟起了身,走过去,在他身旁跪坐下来,看见了他手里的文。

    伏廷将手里的文展开,察觉她在身侧看着,也没阻拦,只是看到文上写的商户东家的户籍时,眼才朝她看了过去。

    “清流县人。”栖迟瞄了一眼,说:“真巧,竟是我采邑里的人。”

    她为了暗中经商,身份做得滴水不漏,有凭有据的,并不慌张。

    伏廷又扫一眼文:“清流县的人都这么富?”

    她一怔:“什么?”

    “否则因何你能如此富庶。”贵族受采邑,他不过问她的私钱,但料想也都是出自采邑。

    栖迟眼珠转了转,轻轻点头:“大约是吧。”

    “笔。”伏廷伸手。

    新露连忙取了桌上一支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过来双手奉给他。

    他接了,下笔如刀,在文上批了字。

    出境做买卖有风险,但正经商户又立了功,没道理不准。

    栖迟看见,暗暗定了心,甚至还拿起筷子,为他夹了菜。

    伏廷看了一眼,扫到她指尖,那上面都凝了一点青紫,不是在他身上,就是在别处掐的。

    他早意识到自己昨夜有多狠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一顿饭吃完,天早已黑透。

    房内点上灯火,新露和秋霜进来伺候安置。

    栖迟梳洗过,转头看见伏廷自屏风后出来,已换上便服,就在床边站着,理着袖口,脸上不觉又是一热。

    左右退下,房门掩上。

    伏廷自进门就一直看到她脸上这般神情,心说昨日大胆的很,今日才记起羞怯了。

    他衣摆一掀,在床边坐下。

    栖迟缓步过去,挨着他坐下来。

    灯火描着他的侧脸,她目光转过他身上,便又难免想起昨夜癫狂。

    心口难以抑制地跳快,她伸出手,为他宽衣。

    伏廷一把抓住那只手,低低说:“今晚免了。”

    她眉头轻挑,有些诧异,还以为他主动搬入是食髓知味了,听这话又似乎不是,有些摸不准他心思,故意问:“难不成是昨夜劳累,今日疲了?”

    伏廷险些没笑,敢说这种话,与明目张胆的挑衅无异。

    想要制服了她,难,这女人永远都敢。

    他手一扯,将她拉到眼前:“你当我走到今日靠的是运气?同样的法子,不能在我面前用两次。”

    得叫她明白,他不是任由她牵着鼻子走的。

    栖迟被扯着跌在他身上,正对着他脸,另一只手勉强扶着他肩,分明是暧昧的姿势,却又被他制着,动弹不得。

    她一时竟被他说住了,回味过来。

    倘若他是这么好激的人,阵前被突厥军激个几次,命早都没了,又谈何能做到大都护。

    伏廷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声沉沉的在她耳边道:“以后这种事,我说了算。”

    她耳廓被他呼吸一拂,又听着这话,瞬间心又是猛地一跳,紧接着腰后忽然一疼,险些轻嘶出声。

    是他的手掌扶在上面按了一下。

    更甚至,他还用手重重揉了两下。

    她蹙眉,手揪住他衣襟,忍不住轻哼:“你弄疼我了。”

    伏廷盯着她轻皱的眉目,可算是听到一句像求饶的话了,这才松开她:“睡吧。”

    栖迟被这一下提醒了腰后还疼着,咬唇上了床,躺去里侧,眼下无心与他计较,只背过身不理睬他。

    伏廷看着她的背,心说明明就还没好,逞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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