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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ss="jhapter stion" data-paragraphid="d3788b6095bd48f5abbbb7e4a3186f_5">第一节 精神的自我超越</h3>

    <spass="bold">一、普遍帝国与特殊认同的矛盾

    大唐是个普遍帝国,对多种异质性要素的兼容使帝国理念变得抽象,以致普遍帝国本身丧失了属民的认同,也丧失了其担纲者,终致帝国瓦解。

    这是各种普遍帝国所面临的共同问题,其理念只有变得抽象,才能容纳各种彼此异质的特殊性的共存;抽象性会带来普遍的治理框架,却不一定总能带来认同感,帝国内部的各种特殊性有时会带来更强的认同感,这种情况下,普遍帝国便会陷入无人肯为其负责的困境。在帝国的扩张期,帝国内部各种特殊群体都会分享到帝国带来的红利,分配不均带来的问题,可以通过进一步的扩张而获得消化,帝国的共同利益感会超过特殊群体的认同需求,从而上升为帝国的共同命运感,带来认同;但是一旦帝国扩张结束,分配不均的问题只能通过帝国内部的自我调整来解决,各特殊群体(可能会有信仰群体、种族群体、地域群体、阶级群体等各种特殊群体)的认同需求便会开始超过帝国的共同命运感,以便在再分配的过程中为本群体争得更大的份额,帝国则在此“上下交征利”的狂欢中逐渐走向解体。各个伟大的帝国,皆走过这样一种命运循环——它只有成为普遍帝国,才配得上其所承载的普遍理想,才配得上伟大的称号;但普遍帝国的成功打造,就意味着其开始踏上帝国的瓦解之途。

    这样一种命运循环是否有可能获得突破?还是人类只能在此循环中经受无尽的兴衰而无法获得真正的进步?获得突破的途径,很可能就在于,能够形成基础认同的特殊群体的边界不断缩小,最终缩小到仅略大于自然形成的初级群体<spass="mark" title="初级群体的概念最初是由美国社会学家库利提出来的,是指具有亲密的、面对面交往与合作特征的群体,如家庭、邻里、小的自治共同体等等。这些群体是自然形成的,而非人们为了特定目的建立的;之所以是初级的,其意义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是指它们对于个人的社会性和个人理想的形成是最为基本的。相对于初级群体的,是次级群体,这是人们为了达到一定的社会目的而建立起来的。次级群体规模比初级群体要大,成员较多,有些成员之间不一定有直接的个人接触,群体内人们的联系往往通过一些中间环节来建立;次级群体既是个人步入社会所必须加入的群体,也是个人社会活动领域拓展和活动能力增强的标志。">,诸如乡镇、部落、自治城市等。如此之小的特殊群体,意味着它在一个复杂社会当中必须与他者妥协共存,而无法以损害他者的方式获得自己的利益。只有这样,才能将特殊群体的认同还原为一种纯粹的道德选择,而不会被发展为一种政治决断,超越于各种特殊性之上的普遍帝国才可能突破那种命运循环。

    这样一种认同边界缩小的历史过程,却不会是通过自主的理性选择实现的,而很可能是通过一种精神的辩证运动过程来实现。在普遍帝国变得日益抽象,不再带来认同之际,各种群体的特殊认同会开始强化。这里面最重要的是普遍帝国内部的主体族群。一般的非主体族群,其特殊认同的强化可能是简单地回复到其旧的认同理念;而对主体族群来说,其特殊认同的强化,却并不意味着对于其旧有认同理念的简单回归,因为普遍帝国的历史已经成为该群体的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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