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跟薄修沉又说了一会儿,直到薄修沉要送小译去学校了,她才挂了电话。
一转头,却发现身边不远处站了好几个人,其中打头的那个还很眼熟,正是刚才飞机上坐在她旁边的那位男士。
梁千歌不知他们在这儿站了多久,不过并不认识,她也不打算打招呼,只出于礼貌的微微颔首,然后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里面找春堇。
这时来接盛敬旸的车也到了,林泓维替他打开车后座,自己坐进了车前座,其他来接近的公司高层则坐另外的车。
在车上,盛敬旸突然说:“她姓梁。”
林泓维愣了一下。
盛敬旸说:“空姐叫她梁小姐。”
林泓维明白了,他拿出手机,在页上搜索了一番,很快便查到,与薄修沉相关的,带有梁这个姓氏的女人名字。
林泓维说:“她叫梁千歌,是个明星,看新闻上说,她之前跟薄修沉一起参加了一个恋爱真人秀节目,节目录制到一半,他们公开恋情了。”
这么说着时,林泓维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查到,因为这两人是十天前才公布的关系,更早之前,薄修沉对外的确是单身。
林泓维又点开了几个动图,图片里,全是薄修沉和那位梁千歌小姐同屏的画面,还有亲嘴的。
林泓维默默的按了退出,却听后座的盛敬旸突然说:“给我看看。”
林泓维把手机递给了他。
盛敬旸看了一会儿,又找了一张梁千歌的正脸照,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你不觉得,她跟一个人有点像吗?”
林泓维转头看向他:“谁?”
盛敬旸将手机递还给他,说:“爷爷房,全家福里的奶奶。”
林泓维眨了眨眼,老夫人已经去世快十多年了,在林泓维懂事之后,记忆中的老夫人,已经是满头白发,病入膏肓的模样,再看看手机里的女明星,光鲜亮丽,青春无敌。
林泓维摇摇头:“我觉得不像。”
盛敬旸没再说什么,也或许是他在国外长大,审美偏向西方,看东方人,总会觉得有些相似。
车子没有直接开往旧金山分公司,而是开到了一家脊髓康复疗养中心。
盛敬旸下了车,正要进去时,林泓维从后备箱拿了一套象棋给他,说:“这是上届六连冠天才棋手的签名象棋,你什么都不带,来探什么病。”
盛敬旸接过象棋,眸色有些深。
林泓维退到一边,说:“进去吧。”
盛敬旸走到疗养中心一楼某间病房外,透过探视窗,看到了病床上正在看的苍白少年。
他将门打开,床上的少年被惊动,朝他看来一眼,有些惊喜:“爸爸?”
盛敬旸走上前,将手里的象棋递给他。
少年接过象棋,看到上面的签名,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谢谢。”
盛敬旸摸了摸少年戴着针线帽的脑袋,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少年温顺的说:“医生说没有恶化。”
盛敬旸安静了一会儿,却不知该跟儿子再说些什么,他们父子的感情,并不是很亲近,初为人父时,他还很年轻,根本不懂这些,等到时间长了,孩子又生病了,要一直住在医院,他们的关系,自然就越来越疏远了。
他想了想,将目光投向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问起:“现在还在每天直播吗?”
少年摇摇头:“没有了,医生说很浪费精力,要尽量减少。”
盛敬旸又问:“不是结交了几个朋友吗?还跟他们有联系吗?”
少年苦笑:“有一个会,其他的不会了,他们比较忙。”
盛敬旸皱了皱眉:“会的那个不忙吗?”
少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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