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对着脸蛋圆圆的婢女躬身道:“乌笼明白,没有下次了。”
“你可要听话,我可是在夫人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呢,”婢女气鼓鼓的道。
“是,”戚笼上前一步,摸出了个胭脂盒子,塞入婢女手里:“芙容斋的新款,我觉的适合你的花色,试试。”
把小婢女开开心心的哄走后,戚笼才眯了眯眼,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转入后院,经过掌事老妈子的同意后,在浣衣坊找着了正在盥洗衣物的段七娘,还有围着七娘说好话的赵牙子。
“洗衣服呢,”戚笼无视赵牙子,露出一嘴好牙口,“逛街去啊?”
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皓腕,瓜子脸,扎着大麻花辫的年轻姑娘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好啊。”
“戚笼,师傅的四张道器图纸你就这么交给外人,他看错人了!你没一点骨气!”赵牙子在背后怒叫。
“去吃豆腐脑吧。”
“好啊。”
说去吃豆腐脑,戚笼还真就去吃了豆腐脑,带着段七娘来到常去吃茴香豆的茶摊,点上两碗豆腐脑,戚笼给自己洒了一层辣椒面,再给对方浇了点芝麻糖,就对着豁口子大碗‘划拉’起来,吃的喷香。
段七娘心惊胆战的吃了两勺子,紧张兮兮的望了望左右,“你不会准备就这么带我逃了吧。”
“我倒是想,但估摸着老爷子不让,事实上老爷子还真是不让。”
段七娘撇撇嘴,筷子头数着芝麻粒子,小声骂道:“他懂个屁。”
“放心,法子有的是,”戚笼含糊不清道:“《铸剑》的内容我记不太清了,小刑剑是五口还是六口来着?”
段七娘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欧治乃因天之精神,悉其技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你记错了,大刑剑三口,小刑剑两口,只有胜邪和鱼肠。”
段七娘悚然,连忙抓住戚笼的小臂,惊道:“你不会还想着铸剑吧!邓叔死前都说了,铸剑只是一个陷阱!”
“放心,我有数,别忘了你看过的我也‘看过’,不过老爷子最后铸剑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一道剑意,这做不得假,只是老爷子性子跟倔牛似的,问他肯定也不说,回头我们去刀匠行,把废料收集起来,我琢磨琢磨,老爷子要得留下来,必须证明我比他强才行。”
段七娘欲言又止,她大约猜到戚笼想干什么,但哪怕真的能做到,老爷子留下来,那走的,便是眼前人。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心里像塞了个酸橘子;戚笼恍若无觉,只是轻咦一声,环视左右:“今个儿来喝茶的人是不是有些多了,生意这么好?”
“客官还不知道呢,今个儿照灯笼照小爷在这里做台子唱戏呢。”
店小二用高脚铜茶壶给二人满上,颇有些自豪的道。
只见茶摊子十几面桌子坐的满满当当,不喝茶的更是围了一大圈,指指点点,其热闹程度跟菜市口砍人砍头差不多。
“照灯笼,那可真个名人啊。”
戚笼咂嘴,感觉这时候就缺一把炒瓜子了,照灯笼,祖传三代的梨园子弟,据说祖辈是唐国宫廷的艺人,不知怎么就流落到这穷山恶水来;这梨园戏在唐国或许不是个稀罕玩意,但在这里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更有意思的是,这一代传人照灯笼照小爷是荤素颠倒的性子,高门富户他未必愿意登台唱,这门口搭两板砖的露天台子他说不定就愿意吆喝一晚上。
先是丝竹声,然后是板、鼓、锣、钹一通响,接着一位眉眼淡如轻墨,只穿了一身浅蓝色武士袍的男子便现了身,一举一动,有着说不出的韵律,眉目普通,但嘴角含笑,一身通透的俊逸倜傥,而且方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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