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咱们最好不要贸然动手。”
谢霄不明白上官曦为何这般缩手缩脚,哪里还像是独挑董家水寨的女中豪杰,恼怒道:“帮里兄弟都死伤好几个了,怎得?就让他们白死了?!”
上官曦只望着他,颦眉不语。
谢霄盯了她半晌,焦躁地使劲搓了搓脑门,然后道:“姐,我不想回来,可你非要我回来当这什么破劳子的少帮主。好!现下我也当了,可什么事我也办不了!连一个划船的我都使唤不了!”他的手指向阿锐。
“帮里事务我管不了,想痛痛快快打一架不行,想替死去的弟兄出口气不行。你去买一副画挂起来也比我强,你说,你到底要我回来干什么!”
他冲着上官曦怒嚷道。
上官曦的嘴唇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仍沉声道:“我只是想让你慢慢熟悉帮务,我以为你明白。”
“我不明白!”
谢霄硬梆梆地顶回去。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今夏扑倒谢霄。
一枚暗器挨着两人头皮顶斜斜削过,钉在船板上,差点把谢霄头发犁出条沟来。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两枚,分打左右两路,一枚被阿锐用船橹击开,另外一枚划破了上官曦的衣袖,所幸因芦苇遮挡,暗器准头难免偏差,未伤到她皮肉。
今夏仍压在谢霄身上,不让他动弹,探了一只手到船帮外悄悄划水,配合着阿锐将船滑到旁边去。
谢霄看向仍压着他的今夏,身体不自在的挪了挪,语气颇有些艰涩道:“谢了,老子欠你一份人情。”
“嘘……”
今夏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目光仍在芦苇缝中紧张地搜索着。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谢霄尴尬道。
上官曦望了他二人一眼,随即朝旁别开脸去。
“哦。”
今夏翻到一旁,朝阿锐小声问道:“能不能绕到他们后头?”
阿锐不言语,探寻地望向上官曦,后者淡淡道:“听少帮主的吩咐。”
谢霄半撑起身子,瞥了上官曦一眼,然后朝阿锐冷冷道:“绕到他们后头去!”
阿锐面无表情地摇橹。
旁边,今夏自怀中掏出一条帕子,小心地将那枚暗器自船板上拔下来,用帕子包了揣进怀里。
也不知道阿锐是怎么摇的,小船在芦苇丛中一阵穿行,没一会儿功夫他停了下去,示意他们往左前方看。
悄悄拨开芦苇,今夏又瞧见那船——东洋人只是偶尔往芦苇里张望,估摸着以为里头是湖上的寻常渔夫,也没当回事,多半时候弯腰撅腚地寻水里头的鱼。
耳畔厉风掠过,竟是谢霄用脚挑起船舱内的鱼叉,大力投掷出去。
鱼叉箭般射向中间的倭寇,或许是感觉到了劲风,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鱼叉穿过他耳朵,飞入芦苇丛中……
左侧倭寇发觉他们,手腕微抖,两枚暗器自袖中激射而出。
上官曦双刀出鞘,只听得清脆的“铛!铛!”两声,暗器被击飞出去。
中间倭寇右耳鲜血淋漓,一手捂着耳朵,哇哇大叫,另一手已拔出长刀,雪亮的刀锋来回挥舞,又朝划船的倭寇大叫,示意他把船靠过去。
因未带兵器,手边也没个趁手的家伙事儿,谢霄低首瞧见舱内还有个盛清水的封口木桶,手一伸就把它拎起来,大力一掷,朝着嗷嗷叫的倭寇就砸过去。
倭寇拿刀来挡,将木桶劈开,哗啦啦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将他淋成了个落汤鸡,顿时愈发怒不可遏。
此时两船之间还有些距离,谢霄手边再无物件,他又是个急性子,长身一纵,竟径直跃上倭寇的船。上官曦生怕他孤身吃亏,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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