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顿了顿,忖度了一下言辞,“太太她……以前很单纯,后来,在公司做总监工作很认真,如今……似乎,有些强势。”
或许用强势这个词来形容并不太准确,但一时之间,张助理也想不到更加合适的词汇。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助理也隐约的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宋巷生时的模样,纯真,干净,还有些青涩。
与如今这个干练左右逢源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女强人形象,千差万别。
张助理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终有一天会改变,因为这个圈子这个社会,它本身就容不下太过干净纯粹的东西,想要生存,想要立足下去,总是要做出一些改变,无论你甘不甘愿。
但,当年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着实太过惨烈。
那样的痛苦和挣扎,她会宛如是变了一个人般,已经算是足够坚强,换成另外一个人,大概都是要精神崩溃。
平心而论,张助理对如今的宋巷生,是有几分敬佩的。
南风瑾:“当年……”
当年什么呢,话好像是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却终究没能吐出口。
南风瑾一直在巡捕局外等着,他的车跟过来,宋巷生是知道的,而他也清楚她知道自己跟了过来,所以他在等,等宋巷生开口找他。
只要她开口,他无论如何都会保她无恙,但,他迟迟没有等到。
南风瑾低眸看了眼腕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他一向是耐心极好的人,但如今却有了难熬之感。
终究是他先败下了阵来,南风瑾下了车,抬眸看了眼巡捕局的醒目的标志,抬脚走了进去。
张助理紧跟上去,通知了另一辆车的律师。
老神在在一言不发坐在巡捕局里的宋巷生见到他来,一点都没有惊诧。
警员却被她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沉默给弄的有些坐不住了,犯罪嫌疑人他见过不少,一言不发的也不在少数,但是问什么都不开口反而悠闲惬意的跟警方要水喝,跟在自己家似的,着实少见。
偏生她长得好,明明该是目中无人的举动硬生生的被她做出了赏心悦目的意思。
让人想要发脾气,都只能按捺下去。
“我是目击者,来保释她。”南先生扫了她一眼后,对着警员沉声道。
警员顿了顿,“目击者?你怎么证明?”
当时不是说,现场只有受害者和嫌疑人两个?
张助理侧头看向身后的律师,律师会意上前,一刻钟后,宋巷生被保释出了巡捕局。
“南总就这么把握保释出来,就不怕伤了陈小姐的心?”
车上,宋巷生似笑非笑的弯着唇角,说道。
南风瑾削薄的唇角紧抿了下,眸色深深的看向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她按兵不动,连律师都没有找,什么人都没有电话通知,不就是打定了主意,他会出现。
又或者说,逼着他来保释她。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她毫不避讳的承认,没有任何的遮掩,她靠在椅背上:“物尽其用,人尽其力,南总的面子这么好用,我自然就不想要再多费别的心思。”
她说过的,一报还一报。有恃无恐这种事情,曾经陈恩瑞是怎么施加在她身上的,她逮到机会自然是要奉还。
“时间不早了,南总如果方便的话,不如……送我去一趟陈氏集团,稳定后方的股东大会,我身为第一股东总是要露个面,安抚一下民心。”
她言笑晏晏道。
南风瑾闻言重重的按了按眉心的位置。
……
此时医院。
“妈,你真的要这么狠心?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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