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完成自己童年想都不敢想的完整。
但即使是这样微小的愿望,都总是要有人破坏。
宋巷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人放了火造了孽,这辈子身边才会围绕那么多的妖魔鬼怪。
两人对峙的时候,陈恩瑞的哭声更大。
南风瑾看着眼前冷静的女人,有欣赏也有……想要拔掉她身上锐刺的冲动。
无疑,在商场磨砺过后的宋巷生,比三年前那个青葱稚嫩的模样,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而如同南风瑾这般在商界大杀四方的男人,骨子里流动着的就是征服的血液。
说不清楚是被她公然反驳的怒火更甚,还是想要让她服软的心思更多,“恩瑞你先去办公室等我。”
陈恩瑞咬了咬唇,落着眼泪看他,端的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南风瑾安抚性的给她擦了下眼泪,神情却是不容置喙。
陈恩瑞只能握着手掌离开。
张潇潇自然是不放心将宋巷生一个人留在这里,“总监,我还是……”
“出去。”南风瑾锐利森冷的眸子投射过来。
张潇潇浑身一僵,下意识的看向宋巷生,在宋巷生点头的后,迟疑着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巷生,陈家怎么说都是你的娘家,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他的指腹磨搓着她的蝴蝶骨,生产过的女人,体态更添青涩时没有的韵味。
南风瑾有些留恋。
宋巷生向旁边撤一步,避开他的手,疏离。
指尖只触碰到空气的南风瑾,削薄的唇角扯了下,“不想我碰你?”
宋巷生手指比划了一下:陈家。
她在提醒他,这才是他要跟她交谈的话题。
南风瑾:“宋巷生,我不懂哑语。”
不少人都知道南先生极具有语言天赋,曾经为了谈下一个跨国项目,三个月内就熟练的学会了一门外语。
然而三年过去了,他却连最基本的哑语手势都看不明白。
就连家里仅有三岁的孩童,在学会说话的同时,都明白了妈妈平常最经常表达的含义。
宋巷生垂在一侧的手指慢慢的攥紧了下,随后就又松开了,计较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原本他就不拿她当一回事,不是么?
她走到桌前,捡起地上的纸笔:陈氏集团,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情。
言外之意:你不要管。
南风瑾从后面抱着她,将她压在桌前,他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薄唇似有若无的吻着她的后颈,“巷生,你要听话……不然,你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我就能让你怎么回去……我的巷生,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是吗?”
宋巷生手指紧紧的扣住了桌沿。
如同催眠一般的声音,梦魇蛊惑的一遍遍的钻进她的耳蜗,“巷生,你要听话……”
宋巷生咬紧了牙关,即使知道自己是个哑巴。
她告诉自己,没有多久了。
用不了多久了。
他自恃能够掌控一切,但宋巷生就是要告诉他,他不是神,不可能一辈子将她锁死在手心里。
她是人,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做他棋盘上的棋子,让他随意摆弄。
“巷生,喊我的名字……”
“喊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他明明知道,她不能发出声音,却总是逼她。
“巷生,门没有锁。”他说,“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口中的女魔头,私下里是这般的模样,你说……会是什么神情?”
听到他言语里的威胁,宋巷生蓦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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