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用你?他跟你结婚,接近你,都是为了他的心上人?”
宋巷生抿了下唇,没说话。
江君骁给气笑了,“蠢人见过不少,你这样的蠢女人我还真是……开了眼界。得,算是我吃饱了多管闲事,你爱做冤大头老子不拦着。”
他这不是犯贱么,人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管什么闲事。
他收了手机就要走,却被人从后面握住了手臂,她说:“江医生,你是个好人。”
江君骁嗤笑:“那你可真是别具慧眼,能够透过外表看本质。”四方城谁不知道他最是个混不吝的,跟受尽尊敬的南风瑾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他话语里的嘲弄,宋巷生听得真切,面色有些微红。
“那个……你,你的头还疼吗?”
江君骁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当年缝了几针的额头,眯着眼睛凑近她,细细的看着,似乎是想要将她给看透,“宋巷生,如果不是这张脸,我真的怀疑你跟当年那个敢拿板砖拍我的小疯子是不是一个人,几年的功夫,从一只亮着利爪的小野猫变成一声不吭的受气包,看着真是……”
他顿了下,一字一顿的说:“真是……碍眼得很。”
没滋没味的,就像本该长成热烈的带着刺的红玫瑰的花苞,却偏偏长成了路边最不起眼的小野花。
这种偏差,让人单是看着就觉得难受。
宋巷生松开了握着他手臂的手,敛下眉眼,涩然的笑了下,说:“江医生,喜怒纵情于色需要资本,小时候觉得被欺负了,可以不管不顾的拿起板砖反抗,觉得不公平了,就声嘶力竭的维护自己的权益,可……人总是要长大的。”
长大了,身上的尖刺就要一点点的收起来,变成跟所有人一样平平无的模样,有人赋予它了一个可悲的说辞:适应环境。
她没有资本,没有再纵情于色的本钱,只能变成如今可悲的模样。
江君骁从小家境优渥,即使江父看不惯他这副流连花丛的纨绔模样,也不过是横鼻子竖眼下,该护短的时候一次都不会落下。
宋巷生的话,让他沉默。
她给他讲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跟他的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告诉他,环境可以将一个天真烂漫纵情悲喜的女孩儿,变成一个瞻前顾后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的姑娘,一个……别人给了她一块糖,她就可以感恩戴德的可怜人。
她说:“江医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说这话的时候,她是浅笑着的,但是却只让人感到沉重的压抑:“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人,我在这座城市,没认识几个人。”
或许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如果能够见到曾经见过的人,即使……当初闹的并不越快,却总会有一种难的的熟悉和信任。
江君骁示意她说下去。
宋巷生:“……我不想要捐骨髓,不打算成全他们。”
江君骁耸肩:“你觉得我可以阻止南风瑾?”
那还真是高看他了,他如果公然跟南风瑾翻脸,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南风瑾的老婆,他家老头子非生吞活剥了他。
宋巷生摇了摇头,“……如果可以,在他们找医生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江医生可以帮帮我。”
这样的请求或许有些突兀,他们毕竟不是什么相熟的关系,贸然说出这样的请求,宋巷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可以说个数,我可以慢慢的把钱打给你……”
她虽然顶着南太太的名号,但是卡里的钱还是当初做兼职积攒下的,并没有多少钱。
江君骁看着她因为尴尬和无措而泛红的面颊,跟涂了腮红的红不同,那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颜色,竟然一时没能移开眼,鬼使神差的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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