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上阵带兵打仗那就太为难他了但是像其好友出身卫镇的孙传庭家中多有习武为官之人自小便受熏陶若是锻炼几年说不定还真能行。
“所以我也不指望谁还得要靠我自己。”冯紫英知道自己说这些肯定很难让人相信郑崇俭和王应熊都当成了玩笑话但就目前来说他越来越意识到恐怕九十月间永平府可能会面临一个非常恶劣而危险的局面当蓟镇的主要力量都要集中起来保卫顺天府时永平府及其官民的生死存亡恐怕就没有多少人来关注了要么就是提前跑路要么可能就是葬身一战。
冯紫英当然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无论是逃跑还是以卵击石那么寄希望于民壮行么?
不好说。
冯紫英当然不是铁头娃明知事不可为还要去送死但是辛辛苦苦在永平府干点儿事情却因为察哈尔人要来洗劫掳掠便面都不敢见就怂了溜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起码也要试一试搏一搏。
察哈尔人也有很多年没有真正如此规模的南侵了如果说这样大规模的是努尔哈赤带队的建州女真冯紫英话都不说直接走人。
和这一二十年里不断征伐身经百战的建州女真一战三千民壮还不够人家填牙缝的。
但是如果训练得当是不是可以和察哈尔人以及内外喀尔喀诸部碰一碰当然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对阵地点冯紫英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一句话家中娇妻美妾艳婢无数美好无比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冯紫英可没有去冒险寻死的兴趣这一战他认为把握很大才会去打如果风险太大他是不会去冒险的。
至于说几千民壮和火铳花费对冯紫英来说倒是相对简单当蒙古人南侵时与其如羊羔一样被屠杀掳掠还不如殊死一搏而几千火铳自己之前做了这么多不就是要为打响自己名声做准备么?
能文善武出将入相这就是冯紫英给自己确立的人设就是要让永隆帝和朝廷诸公心目中留下这个深刻印象。
军议散了但冯紫英却被柴恪留了下来。
冯紫英知道柴恪对自己印象一直极好宁夏叛乱大家一起出征共事自己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相较于张景秋也好孙承宗和袁可立这些兵部老臣也好柴恪在感情上更亲近自己哪怕杨嗣昌这个柴恪的湖广老乡都开始崭露头角了柴恪仍然更信任冯紫英。
“柴公。”
冯紫英对柴恪的称呼也有些乱有其他人面前他一般称呼柴大人而只有两人独处时他则称呼为柴公或者子舒公事实上柴恪也刚满五十。
“坐吧紫英我感觉你在军议上有些保留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了总可以摊开来说了吧?”柴恪摆摆手很随意他欣赏冯紫英这种宠辱不惊的气度混合了武人的果敢勇猛和士人的潇洒从容这种气质给人感觉很舒服心安。
“其实……”
“行了客套话就别说了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柴恪脸上有些倦色。
作为兵部左侍郎他需要承担起整个大周上下各处的军务像现在蓟辽宣三镇面临蒙古和女真的进攻湖广四川可能会被播州之乱波及而兵部手中只有这么多可用之兵而户部库中的银子一样有限一旦战事爆发如何应对?这都是一个需要统筹的方略。
“那好柴公我说几点我自己的看法未必正确仅供您参考。”冯紫英点点头“第一千万重视白莲教的危险性我担心会出乱子也许平常没什么但如果在两边战事紧要关头出事儿也许就是不可收拾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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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恪没想到冯紫英居然开口第一句居然是说白莲教这不由得让他沉吟起来对方不是信口开河和危言耸听之辈可冯紫英会上说这会儿再单独和自己说就不由得他不警惕了。
“我记下了我会和首辅大人以及二位李阁老专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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