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脸色变幻不定“你的意思是说王氏是故意用这种谣言来败坏二丫头名声其实是要抬高三丫头?”
“老爷咱们实事求是的说三丫头论性子肯定要比二丫头强二丫头就是一个闷葫芦性子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比得了三丫头的活泛?那丫头这方面就是体着了姓赵的……”邢氏悻悻地道。
“现在冯紫英这般风光十八岁的正五品同知二叔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一个从五品有职无权的员外郎三丫头也不过是一个庶出女要说二叔也就是抹不下脸让王氏出头不也就有了一张遮羞布?”
贾赦沉下脸却没有说话。
“老爷要以妾身说这二丫头若是真的给冯紫英做妾也未尝不可琏儿在去扬州之前不也说再等几年等到冯家大郎风光了便是赶着想要给他做妾都未必能行了妾身觉得很有道理。”
邢氏的说辞却没有让贾赦意动他摇摇头“琏儿知道什么小时了了大时未佳冯紫英这一两年来的确风光过甚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有这家伙过于跋扈嚣张还以为去了地方上也能如此我便听得消息他在永平府不过两个月便已经弄得天怒人怨不少当地士绅已经联合起来要上京来告状了。”
“啊?”邢氏吃了一惊但又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冯紫英举主不是都察院的右都御史么?告状还能告得准?他老师还是阁老呢。”
“那可不一定那齐永泰便是北直河间人这北直隶便是齐永泰的根基所在这永平和河间紧邻若是放任冯紫英在永平府胡作非为荼毒士绅那齐永泰这个北地士人领袖何以服众?便是他弟子没准儿他也要挥泪斩马谡呢。”
贾赦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冯紫英素来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吃些亏才能让他明白许多事情不是他会读书能科举就能行的。”
“那冯家大郎在永平府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这些士绅来告状?”邢氏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她还是觉得二丫头给冯紫英当妾不是坏事冯家有钱冯紫英有才有权有势二丫头一个庶出丫头又不是自己亲身的去给人当妾有什么不可以?
真要把冯紫英在床上侍候好了比那嫁个远天远地的孙绍祖要强得多。
起码那孙绍祖就从未把自己打上眼而冯紫英每一次来带来礼物多少都给自己考虑了一份儿日后若是二丫头真的进了冯府老爷固然能拿大头但断然也少不了自己的。
邢氏的问话把贾赦问得张口结舌他何曾知道这些具体内情?不过也是听着贾政说起而贾政也是在朝中无意听到同僚的闲谈中谈及的。
见邢氏目光痴痴望着自己贾赦故作不耐地一拂袖“冯紫英骄横跋扈自诩进士出身肯定是对那等乡绅不假辞色惹怒了这些人呗……”
邢氏不敢再问。
贾赦倒也没有夸大其词永平府这边的躁动的确也迅速就反馈回了朝中甚至比想象的更快。
河间府和永平府紧邻而且士绅通婚者甚众而河间府不但是齐永泰的老家同样也是冯紫英密友范景文的老家冯紫英在永平府的“胡作非为”恣意“侵害士绅”的举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传递到了北直隶东边的永平、河间、顺天三府。
这三府山水相连原本就是联系甚多各方士绅子弟虽然遵循朝廷规制避籍任职但是这在北直隶跨府便算是避籍所以北直隶跨府任职便甚多而在北直隶东部三府就更是普遍现象。
齐永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一直到下人进来通报称范景文到来齐永泰才稍微舒展。
“见过齐师。”
“梦章坐吧。”齐永泰和范景文算是河间老乡了齐永泰原籍保定府十二岁时随父迁至河间东光在东光长大而东光和吴桥紧邻范景文便是吴桥人。
这年头乡党往往是最重要的一种纽带范景文既是齐永泰的学生又是齐永泰的老乡齐永泰对范景文自然也是寄予厚望。
此番观政结束范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