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
“知道了。”
……
“一处的科长覃文智死了,在家里被人杀死的,是蝎子干的。”陈淼上车后,对小七道。
陈淼和小七对蝎子并不陌生,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日军刚刚占领上海那会儿,蝎子还没有加入军统,死在他手中的落单的日军和浪人武士就有十几个了。
后来,被陈沐招揽,成了他手下一员得力的悍将。
“蝎子,好久没见过他了。”小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当初可是跟蝎子交过手的,当然,不是生死搏杀,是切磋,小七年纪还小,很稚嫩,在蝎子手上自然是吃了不少亏,但是,他也学到了不少。
如今小七在碰上蝎子,那谁赢谁输,就难说了,何况,蝎子已经三十了,男人过了三十岁,体能必然会有所下降,而小七还处在一个上升期。
小七起码还能保持十年的最好状态,蝎子的自律也不及他,所以,如果再遇到小七,蝎子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蝎子既然露面了,你就好找,以你对他的了解,能不能找到?”陈淼问道。
“要到现场看了才知道。”小七道。
“嗯。”陈淼点了点头。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晚拉着小七出来了,事儿都出了,交给洛梦芗处理,明天再问也不迟。
但是如果明天再问的话,那现场痕迹就可能破坏了。
从明月里道斐伦路的验尸所其实并不远,大晚上的,马路很空旷,小七的车速并不慢,花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当然,如果是普通人,这个时间点出门是很危险的,除了有可能遭遇抢劫之外,还会被巡逻的军警带走盘问,弄不好,还要坐几天班房。
“洛副处长。”
“处座,您来了。”洛梦芗搓着手,跺着脚迎了上来,这天寒地冻的,若不是发生这档子事儿,他怎么会出来?
“怎么样,尸检没有?”
“还没有,没有您签字同意,法医不敢进行解剖。”洛梦芗解释道。
“带我去看看。”
冰冷的停尸台上,一句早已死透了的尸体,盖着白布,就停放在上面,陈淼坐过去,从旁边人手中接过白手套戴上。
掀开白布,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不是覃文智又是谁呢?
“处座,致命伤口实在喉部,您看,一刀割喉,手法相当专业。”洛梦芗手一指覃文智脖子左边下面的一条大约八公分长的口子说道。
陈淼点了点头,这一刀刚好割断颈动脉,是致命伤,其他部位并没有发现伤口,倒是有不少过去留下的老伤。
“不用解剖了,致命伤就是脖颈这一处刀伤。”陈淼伸手将白布重新拉了起来。
“是,处座。”
“麦乐探长呢?”
“哦,麦乐探长勘察完现场就撤回去了,相关勘察的结果和现场搜寻的证物资料,明天我们去巡捕房移交给我们。”洛梦芗。
“覃太太什么情况?”
“情绪不太好,已经安排人暂时住进了咱们76号的招待所,派人严密看护。”洛梦芗道。
“尸体明天送去殡仪馆。”陈淼吩咐一声,“走,我们去现场看一下?”
“现在吗?”
“对,现在。”陈淼点了点头。
一行人上了汽车,往大西路与地丰路的路口.交汇的位置而来,覃文智的家就这附近的一条巷子里,石库门小楼。
“处座,就这儿。”在洛梦芗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道门前。
大门已经贴上了巡捕房的封条。
撕下封条,陈淼等换上鞋套和手套,走了进去。
小院子里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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