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均是武道修士,武修在所有境界中属最末之流,若背后的人大权在握,手底下不应该只是这样的打手才对。
昌焱想的出神,全然不知身后威胁欺近,一名黑衣行者悄声离近,昌焱无修无为,自是不能感知武道修士的脚步,但昌垚和昌林听见动静忙回头一看,黑衣人对上二人的眼神,一时惊慌,不由分说顷刻大跳斩去。
“弟弟”昌垚大喊,右手一出,手中现出四品法宝“飞瀑剑”,剑无鞘,如飞瀑激流的纹路与剑身合为一体,闪着蓝光。
昌焱听见哥哥的喊声,瞧他眼神盯着自己身后,便回头去看,这一回头,黑衣人的弯刀正好一划,刺啦一声划破了他的胸膛。
下一刻黑衣人的脖颈被割开,血肉破裂的声音离昌焱咫尺之距,鲜血喷薄,射了他一脸,原来是昌垚的剑气已至,将那人送去了阎罗殿。
满脸血腥的昌焱被这状况吓得僵在了地面,心跳骤快,面部涨红。
昌垚忙奔过去,右手去抚那道伤口,欲把血止住,可衣服虽被划破,但里头的白皙血肉完好无损,他将昌焱的胸膛摸了半天,感受到那血肉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讶异道“怎么怎么没伤”
昌焱惊慌已定,右手也摸了上去,这才暗暗想起自己有夜叉双麟甲护身,他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佯装不知,但内心却甚是庆幸,还好这副护甲不是假货。
昌林只见三弟摸着小弟胸膛着急的模样,以为昌焱伤得严重,眼中闪出寒芒,恶喊道“我弟弟也是你们配伤的”
她将时灵往上一抛,在它下落之际双手一展挽出一套手势,气机暴涨,尘土颗粒从地上升起,整个人蓦地发出白光,眼神凌厉,那气势俨然要将面前众人劈个粉碎,然而她杀招已酝酿好,却有人来搅局,搅局之人不偏不倚是个自己人。
来人身形一闪,手臂一扬,天际黑白一瞬间,只见剑首不见身。剑影划破长空,一条杀意四现的弧线随着剑气使出,寒风一凛,建筑旁的树没有任何犹豫,齐刷刷倒下响起彻地之声,露出平展圆柱,上头有一圈圈昭示岁月的年轮。
而建筑的墙体上出现一道道剑痕,剑痕四周的墙皮蓦地脱落,使得那些剑痕更为骇人。
但昌林杀招已起,精气已聚,若要强行收招只会伤及自身,她也顾不得来人,直接放招。
一道金光扑去,却在奔去中途瞬闪分离出了四段,四段金光相互萦绕,像一条麻绳,只见金光所到之处都卷起残堆,招式狠厉,若普通人受招,只怕会人身炸裂灰飞烟灭,再无还魂的可能。
那人站得笔直并无闪躲之意,主子要打,他便不躲。他长剑一举,承天之力。金光破身,来势奇强,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闷哼,下一刻金光顺势而上,直指他的剑尖,待到尖峰时,却并无停顿直接破天而上,直冲云霄。
霎时金光四闪,如金乌炸裂,天际响起轰隆声,以为暴雨将至,却又白日晴朗。
气势已收,利剑回鞘,来者轻轻吐了口浊气,跪倒在三人面前,背后是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
“属下来迟,请大人们恕罪。”
他一身轻装,方形脸,颧骨高突,剑眉弓起,右眉一道有些年头的剑伤将眉毛分成了两段,面目有些骇人,威严却十足。这人正是剑修已入“神驭境”,只听命于城主的银凰铁卫首领,“一剑枯骨”昌狂。
昌林虽然打中了他,没有内疚,也不理睬他的请罪,直接奔向了昌焱,看他相安无事,也很是困顿,问道“你你怎么没事”
已有三名有修为之人在侧,且昌狂身为护卫,善寻蛛丝马迹,昌焱若强说不知,恐怕要引人猜疑了,他脑筋一转,悠悠说来“许是当日在仙宗,医仙为我救治给我服下了许多灵丹妙药,想来那些仙药增强了我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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