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流风呢!”殷寻翼自己心里也有底,“若是我真回不来,有劳你们辅佐流风了,他啊,还小。”
“王爷。”明白殷寻翼是在托孤的君岸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因为眼下的幽都,确实不适合打仗。
一则,处于内患的幽都,全军都压在“治理水患”上,根本腾不出手来打仗;二则,若不顾内患,直接开打,那么幽都必然会被水患摧毁,届时的幽都,不过废土一方。
殷寻翼想要的是繁华依旧的幽都,元康帝则不在意幽都是否能繁华,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区别。
“本王原本以为,当今想要的也是繁华幽都,眼下看来,未必。”殷寻翼心里明白得很,可他无法改变初衷,无法像元康帝那样,舍弃幽都、舍弃幽都百姓,那都是他的子民。
君岸天也清楚,而且比殷寻翼还清楚,因为某大护卫方才没禀报完的话,他则清楚了解到了,他知道,晁明成先抵达了洛水城,才转道幽都城,还将一支神秘的强者,留在了洛水城。
只是那支来自王都的强者,最终不知去向,但在他们行踪消失后不久,这条巨大的藤蔓便出现了。
所以君岸天还是希望,“王爷一定要保重,兴许大司命很快会回来。”
“你放心吧,本王爱惜自己得很,能怂肯定怂到底。”殷寻翼笑眯眯应完,就指着眼前不断折腾的巨大藤蔓,表示:“它要是一直这么作下去,本王说不定能不去王都。”
“……也是。”君岸天只能说,这位王爷想法清,但这又是事实,只要藤蔓一直这么横着,谁能渡河向北?
可惜的是,君岸天话才应完……
巨型藤蔓便停止了抽动,它甚至在“窸窸窣窣”的退回月鸣河!?
这……
“呃。”殷寻翼摸了摸脸,“看来我脸大,这藤蔓要给本王让路了。”
君岸天:……
这本是一桩悲壮的事,到了殷王爷这儿!怎么就能让人哭笑不得呢?
可不管君岸天怎么想,事实是巨型藤蔓真回落下去了,月鸣河很快恢复了平静,那种诡异的平静。
“恐怕是去憋大招了。”陈淳风琢磨着必是如此,那藤蔓看来还有思想,知道这样抽下去无济于事。
不过众人“等了又等”,却没等到巨型藤蔓再次发力!
翌日天大亮……
搜寻晏大小姐无果的晁明成,他已再次来到殷寻翼跟前,“幽都王,你府里那些莺莺燕燕收拾了一个晚上,可以走了吧!”
“自然。”连夜安排好退防的殷寻翼,他自觉已将后续事项都安排妥帖了,倒也没再打太极,“便请晁大人带路。”
“好说。”晁明成满意点头,还巡视了殷寻翼身边的人一圈,发现殷氏一族的嫡系都在,唯那殷流风不在此地。
不过晁明成事先知晓,殷流风那公子哥是随晏大小姐下了河,生死未卜;在没有神力庇护的前提下,多半是已经亡故。
是以,晁明成也没多问殷流风的去向,只安排人将殷寻翼“请”出营帐,程阔等人也已整装待发的等着了。
“幽都王,请。”程阔作为大将军,率先和殷寻翼走进已经布置好的朝廷移动传送阵。
幽都老将们虽然万分不舍,却拗不过殷寻翼,只能默默目送着他们王爷离去,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幽都,这是他们王爷舍弃自由,甚至性命,为他们换来的“安稳”。
只可惜……
无论是殷寻翼,还是君岸天,亦或幽都老将们,他们都没想到,程阔、陈淳风和青艾丰,以及一干青莲宗弟子,是“请”着殷寻翼一族一起走了。
可程阔此前带来的一万西山朝廷军!以及司命府府军、昆吾宗弟子军,并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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