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然卿不闻‘在德不在险’,又不闻‘知己知彼’乎?要想使剑阁、汉中牢牢地属我定西不失,非得有熟悉蜀地情况的蜀士参佐不可!相比可能会导致的桓荆州那点不快,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亮说道:“可是明公,咱们对杨贺之都不熟悉,焉知他有无才干,是否能用?”
莘迩笑道:“他有无才干不要紧,关键他是蜀士,这就够了!”
李亮眼前一亮,说道:“噢!亮明白了,明公此谓‘千金市马骨’。”
莘迩回转过去,不提李亮说了些什么,笑对杨贺之说道:“先生这一路从成都追来,肯定辛苦的很了吧?且再忍耐一二,等到了前头梓潼县城,我派人去买辆鹿车,先生就能歇歇了。”
杨贺之是个聪明人,哪里猜不到李亮会对莘迩说些什么,莘迩既然不提,他也就装作不知,恭谨揖道:“多谢明公。”
起的身来,杨贺之说道,“贺之有一事,禀与明公。”
“什么事?”
“伪秦降臣王腾、邓浩、昝定,西据汶山,南据临邛,拥范氏之后范俊为主,於六七日前,举旗作乱!”
李亮闻言,登时想起了校场阅阵前,莘迩做出的那番分析,佩服地对莘迩说道:“明公料事如神!”
莘迩说道:“六七日前就举乱了?”
“是。”
掐指计算,六七日前,正是莘迩刚到桓营的时候,桓蒙不去平叛,却硬是耗了四天,用尽办法,来向莘迩索要剑阁。莘迩摸着髭须,笑道:“桓公对剑阁还真是渴求!”
他忖思心道:“桓荆州自恃兵精,校场阅阵,以武迫我;我虽安然出了成都,然以他对剑阁的渴求程度,荆州对我剑阁,必是仍未死心!待返剑阁,我当还以颜色与之,暗示他我已知其弱点,提点他不要再打我剑阁的主意了。”
一行人重新上马,接着北行。
为照顾杨贺之,比起之前,现下的行速颇为缓慢。
前行途中,莘迩想起一事,问杨贺之,说道:“记得先生的族父也在桓公的帐下。先生今来投我,桓公不会迁怒於先生的族父吧?”
杨贺之说道:“我出成都前,已将心意述与我族父。”
莘迩问道:“先生的族父如何说的?”
杨贺之说道:“我族父与我言道:‘你少时,人誉你为我家千里驹,自当驰骋千里,且去!’”
莘迩慨叹不已,与李亮、魏述、魏咸说道:“伯祝的族父亦何秀也?可以称得上是洒脱了。”
到了梓潼县外,魏咸带了两个从骑,入进城中,到市上买了辆鹿车,顺道又买了些别的杂物,悉数堆在鹿车上,分出一个从骑,下马推车,回到城外道上,莘迩等人在等候的地方。
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李亮掩住鼻子,待鹿车近前,探头观之,问道:“这都什么东西?”
“见市上见到,於是买来的。”
莘迩看去,见鹿车上放着两匹賨布,一坛清酒,几个用竹藤、棕、草编成的鸟兽鱼虫,两包茶饼,一条鹿腿。那臭味就是从鹿腿上散发出来的。
杨贺之给莘迩介绍,说道:“这是賨人织的布,即织锦也;此清酒、竹编,也是产於賨人。……这賨人的清酒,可是大大有名,战国的时候,賨人与秦曾立盟约,互不侵犯,约定‘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钟’,以雕刻有青龙的玉来比价清酒,足见其珍。茶饼,想来不需我说了。”他抿嘴一笑,说道,“明公赐与习主簿洗肠胃者是也,是我蜀地的方物。”
李亮以手扇风,臭味不绝,他说道:“清酒、茶饼,我知道。这鹿腿是坏的吧?太臭了!”
杨贺之笑道:“君在汉中、剑阁,未尝吃过此物么?”
李亮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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