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秦比蜀秦可是要强得太多了,两者尽管都叫“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云泥之别。
那么当来日与蒲秦开战之时,仗会何等艰难?想想就觉得不容易!这个时候,就愈加需要熟悉关中情况的地头蛇,来给“王师”带路,或者亲自上阵,为王师赴汤蹈火,斗为前驱了。
这也正是莘迩笼络李亮的主要缘故。
听了李亮的回答,莘迩心中满意,笑道:“才得汉中、剑阁,没个一年半载的消化这些地方、休养我陇民力,咱们定西是打不了仗了!你对大王的这片忠心,我会详细地禀与大王,……现在我有一事问你,你是愿留在汉中,或秦州,还是想跟我回去王都?”
李亮说道:“悉从明公安排。”
莘迩点了点头,说道:“汉中、剑阁新得,治内多賨人、僚人,治理不易。我去成都前,与千里等议定,已经上表,举考功曹右曹史阴洛为汉中太守。阴洛此前常在西域,接触的都是西域胡,在与胡夷打交道这方面极有经验,此人有智谋,知兵略,应该能把汉中治好。
“欲得汉中稳,剑阁、葭萌关系重大。张景威干练果决,有威仪,昔治卢水胡,政绩优良,今於麴鸣宗的营中历练了年余,亦已知兵事,鸣宗前败蒲秦名将蒲洛孤等的那一场仗,当真是打得激烈凶险,景威於此战中独当一面,立下了大功,我也已举他出任秦德县长,督秦德、唐寿、白水三县及葭萌、剑阁军事。败蒲洛孤一战,王舒望亦有卓功,我亦已一道上表,举荐擢他假校尉,戍葭萌;以严袭戍剑阁。
“这几道上表,已经发出十余日,大概已到朝中。朝中如果同意的话,如无意外,十来天内,阴洛等即能赶来上任了。”
李亮听了半天,以为莘迩是要把留在蜀地,结果却是听来听去,汉中、葭萌、剑阁等地,莘迩都已安排好了镇守的人选。
他心道:“明公如要带我回都,不会说这些话;莫不是想要把我任在秦州?”
他推测的不错。
莘迩接着说道:“剑阁、葭萌是汉中南面的门户,秦州是汉中背后的倚仗。要想使汉中稳稳当当的在我定西手中不丢,剑阁、葭萌虽然重要,秦州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已表麴鸣宗为秦州刺史,兼领陇西太守;西郡太守张道崇严而能宽,我举了他为振武将军,领武都太守。苟子,你如愿意,我可举你为假校尉,分你兵马两千,屯驻武都,协助张道崇治抚境内,何如?”
李亮现为参军,是属僚;假校尉虽不是正式的校尉,只是校尉的试用期,但也已是独自领军的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按说,这该是件大喜事,李亮的确也很开心,可在为自己开心之余,他至少一半以上的注意力,却被莘迩“表麴鸣宗为秦州刺史”、“举张道崇为振武将军,领武都太守”这两句话给吸引过去了。
要知,振武将军、秦州刺史、武都太守,这三个官职,可都是令狐曲的现任官!
莘迩而下说要举麴球、张道崇两人分别出任这三个官职,是什么意思?
令狐曲现在被囚剑阁驻军的帐中,不得外出,顶天了,仅能在帐门口站一站。有一次,李亮路过令狐曲的囚帐,适逢令狐曲在帐门口放风,他那张惨白、惶恐的面孔,使李亮印象深刻。
这会儿,那张脸不由地出现到了李亮的脑中。
李亮悄摸摸地偷看莘迩,心道:“明公是要像杀令狐京那般,把令狐曲也杀了么?”不敢多想,赶紧止住念头,恭谨地应道,“明公不以亮鄙陋,擢以重用,亮感恩涕零,愿为明公效鹰犬之诚!有亮在武都,必保武都不乱。”
“好!那等到了剑阁,我就上表朝中!”
莘迩说完,打马一鞭,催骑向前驰骋。
两边肥沃的田地,簇簇的野树,葱茏的远山,清澈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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